牧野区。
一片废墟,再也没有了任何建筑遮挡视线。
随着夜幕降临,入眼是无边黑暗死寂,让人感觉到无尽黑暗与孤独。
“凌先生,你家在哪?”
沈莹莹扭头看向副驾驶。
凌天眉头紧皱,杀意冰寒,周围数百米的天地都凝结一层白霜。
沈莹莹一哆嗦,方向盘晃动,连忙一个急刹车。
还没停稳,凌天已经开门下了车。
“爸?妈——”
“小天,你回来了呀?”
凌天的呼喊立即得到回应。
凌国庆从一片废墟后面站起来,用力招手。
“我们在这儿!”
“我妈呢?”
只见其父,不见其母。
凌天快步跑过去。
看到夏雨柔裹在被子里,躺在旁边,老两口都没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小天,都怪妈没用,拖累你们,这拆迁款恐怕要不回来了。”
夏雨柔情绪很低落。
房子都拆了,再想要钱,就更难了。
凌国庆解释道:“他们带着刀过来的……”
“你们没事就行,别难过,拆迁款我会要回来的!”
凌天安慰两句,话锋一转:“今晚先去酒店将就一晚上吧,明天去买新房子。”
“唉……”
凌国庆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们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拿什么买房?
儿子眼看快三十了,没房没车没存款,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拿什么娶媳妇?
老伴儿瘫痪在床,自己
也身体不好。
怎么就这么难?
“凌天小心!”
沈莹莹的惊呼声突然传来。
凌天循着声音凝眸望去,只见一群人来势汹汹,刀棍在车灯下折射寒芒。
“爸妈,你们先藏好!”
凌天交代一声,冲了出去。
“小子,你他么给老子扔粪坑,是不是很爽啊?!”
任三河发出尖锐叫喊,带人杀过来。
直接包围凌天。
“你还敢来?”
凌天不太理解地看着任三河,这货不怕死吗?
“我这人不喜欢留隔夜仇,有仇当天就报。”任三河龇牙咧嘴,一脸凶狠。
他已经洗过澡,换了新衣服,还是一身恶臭,仿佛腌入味儿了。
任三河恨透了凌天。
大手一挥:“兄弟们,上——”
“砍死他!”
“小天快跑——”
凌国庆哪能真躲起来?
可他看到对方人多势众,明白自己出去也是添麻烦,只能在后方大声提醒。
砰砰砰!
只见黑暗中一道人影闪烁,拳拳到肉的声音响彻。
三十秒后,哀鸿遍野。
只留下一个任三河,满脸的难以置信。
腿脚哆嗦,不断后退。
“你,你……”
“你不要过来啊——”
咔咔!
凌天鬼魅般靠过去,踢断任三河两条腿。
“是你带人拆了我家?”
“不,不是我,不要啊……”
咔咔!
两条胳膊应声断掉。
凌天捏着任三河脖子,神色冷漠道。
“我说过,
再欺负我爸妈,就不是断一条胳膊那么简单了,你是耳朵里塞蛆了?还是脑子里进大便了?”
“啊!不关我的事,都是张少安排的——”
任三河欲哭无泪。
说好的精兵强将,一个打十个,能把凌天吊起来锤。
怎么一个照面全躺下了?
啪啪啪!
凌天反手几个大嘴巴子,打掉任三河满嘴牙:“我爸妈不无辜?何以这般欺凌两位老人?真以为供出主谋,你这从犯就能逍遥法外了?”
砰!
凌天一掌拍在任三河胸口。
任三河倒飞出去,眼前一片黑,比黑夜还要伸手不见五指那种,意识也逐渐模糊。
临终前听见凌天说道:“你不是张永明的狗吗?去黄泉路上等你主子,他很快就会过去陪你了!”
凌天没有多看任三河第二眼。
走到迈巴赫车旁,发现沈莹莹只是让蒙汗药迷晕,并未受伤。
唤醒她。
“帮我把爸妈送到酒店。”
“你没事吧?刚才……”
说到一半,沈莹莹循着惨叫声看过去,发现地上躺着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