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莲自己在房里可谓是如坐针毡,因为现在有一个外来人知道了这一切的一切。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总觉得那薛府的人会对自己动手。
而她为了能够在这薛府生存下去,不惜忍心吞声这么久,如今可不能因为一个于安就打破了这一切,她必须要做些什么,好让薛家的人知道她的决心。
想到这,那邬莲便让人备下有毒的食物,又亲自将它们拿到了柴房。
于安一见推开进门的人是邬莲,便知道这件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不管怎么说,保住性命才是最为紧要的事情。趁着现在外面的宴会还没结束,她一定要将这个邬莲拿下。
只见那个邬莲直接走到于安面前,将装满糕点的碟子放到了她面前:“吃点东西吧。”
于安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她却有意躲闪一般,于安见状便知道这糕点里面一定有毒,便没有动,而是和她坦白道:“我得承认一点,你们之前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你在这个家没什么地位,对不对?”
邬莲闻言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颊,那上面的巴掌印还未完全消掉。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只需要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就行。”
邬莲丢下这句话便要走,于安却将她喊住:“邬莲,其实我能看得出来,你是有野心的,只是奈何这薛府并不是一个寻常人家,所以你有野心也没那个实力,更没那个胆子。”
于安的话说到了点子上,这直接就勾起了那邬莲的兴致:“你怎么笃定你说的话就是对的呢,你又不是我!”
于安却笑道:“可我也是一个母亲,这便足够了。”
这话可谓是狠狠地戳到了邬莲的心窝上。
见她这般,于安便喟然长叹道:“那毕竟是你的亲生孩子,难道你就当真舍得吗?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将孩子拱手相让出去,但这个孩子可是你怀胎十月来到这世间的。难道以后你听着他喊别的人为娘亲,我想你这心里一定不会好受吧?”
“而且这个白檀看着掌控欲很强,她连她的丈夫都不愿意放手,更别说是这个孩子了。我见她脾气也暴躁,想来以后对你的孩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你们做这个事,为的不就是在外人看来一切都符合常理吗?”
想来这薛府也是极其看重嫡庶之分,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反正于安是觉得没什么必要。不过这薛府毕竟也不是寻常小家小户,所以也正常。
“你是母亲,你也一定是爱子心切。正因如此,你又怎么能舍得你的孩子被别人养呢,我想你这心里大概是不愿意的。”
邬莲却丧着脸道:“可是我没有办法,如果我的孩子跟着我,他这辈子也只是一个庶出的身份。倘或这后面白檀的身体给调养好了有了孩子,那我就更完蛋了。”
“你也说了,如果那白檀后面当真有孕,你觉得她会好好对待你的孩子吗?”
于安这灵魂一问,直接问的那邬莲愣住,她缓了好久才缓过来,轻轻点头道:“没错,你说的没错,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于安知道自己赢了大半,便提醒道:“你要知道,这个薛府的人一看就是极其看重面子,如果这件事传出去,那势必会让他们家蒙羞。所以我这边的建议是,你最好带着你的孩子离开这里,而在离开之前再卷走一大笔钱财,保证好你以后的生活,这是最好的选择。”
邬莲觉得她说的话在理,便将那碟糕点往后面一收,定睛问道:“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才行,我也曾经想过这一点。”
于安却细细问道:“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和薛柄的感情如何?”
邬莲摇头:“并不是很好,不过大爷他也不爱白檀,这点是真的。至于这个孩子,因为那几个月他都南下忙于公务,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其实是我的。夫人和老爷是极其看重面子的人,他们不可能让别人以为他们亲自挑选的儿媳妇不能生育。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这才将我留下。”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世界上的确有一部人将面子视为自己的命根子,一点都碰不得。
“既然你们现在感情不是那么好,那我觉得你这第一步就是要重新获得薛柄的宠爱。只有他坚定地站在你这边,你才能活。”
于安能看得出来,这薛怀和他夫人都不喜欢这个小妾,估计暗地里没少想着怎么弄死她吧。只是她曾听孟如实提起过,这薛家二老崇尚佛家,想来也是极不愿意自己手染鲜血。
想到这,于安便又接着说:“你现在去找薛怀,你要告诉他你的决心。你就说我来交给你处理,你不是知道的吗,他信佛,所以你一定要拿捏住这一点,明白了吗?你必须要留着我,不然谁给你出谋划策?”
邬莲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便点头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到夜宴结束以后,邬莲直接就找到了薛家二老。
且见她直接下跪道:“邬莲知道,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