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华见没人帮自己说话,只能自己爬起来,灰溜溜的朝外边走。
刚走到山庄门口,就见秦苒正从车上下来,他瞬间找到了发泄怒火的目标。
“秦苒,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爷爷病重你居然在国外,爷爷死了一天了,你才慢悠悠的回来,亏老爷子对你那么好,你却对老爷子如此冷漠!”
秦苒只觉得陆振华像条疯狗一样,见着谁都咬,而她此时只想早点进去,就对他选择了完全的无视。
然而,她拖着行李箱朝朝里面走,刚走了几步,陆振华就从后面追上来了,伸手就朝她的后背狠狠一拳砸过去。
原本以为纤细瘦弱的秦苒应该会被他一拳给打飞,殊不知他拳头刚到,秦苒却在此时转身,抬起腿一脚飞踹过去——“噗通——”
陆振华直接被秦苒一觉踹飞到两米外才摔倒在滚烫的水泥地上,而秦苒拖着行李箱转身,继续朝山庄里走去。
陆振华在地上痛苦的挣扎起来,被自己儿子踹他认了,毕竟儿子年轻力壮又常年在健身房锻炼,他这把老骨头,又疏于锻炼,自然是打不过的。
可他没想到,那么柔弱的秦苒,居然也能在他拳头即将抵达时迅速转身抬脚,直接一脚把他踹出两米外。
怎么会这样?秦苒不就是个弱女子吗?她怎么会功夫的?
再有,就算她会功夫,她后脑又没长眼睛,怎么知道他拳头挥舞过去的?
秦苒自然不会去管陆振华怎么想,她拖着行李箱刚到院门口,柳婶就已经在那等着他了。
“赶紧,这会儿正在举行仪式,大少爷跪在最前面走不开。”
秦苒把行李箱交给柳婶:“啥仪式啊?”
“我也不知道,那些我也不怎么懂,说等下还要去取水什么。”
秦苒:“”柳婶都不懂,那她就更不懂了。
跟着柳婶进去,被管事的领到灵堂前,果然见黑压压的跪了一片人,而陆云深跪在最前面。
陆管家让她走到前面去,之前跪陆云深旁边的陆域见她来了,赶紧朝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了一个位置来。
这不是秦苒第一次参加葬礼,但第一次是她五岁那年曾经父母的葬礼,那时候她太小,啥都不懂,主要当时只知道哭着要爸爸妈妈,已经忘记整个葬礼的流程了。
她在陆云深旁边的位置跪下来,陆云深看她一眼,低声问她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会儿?
秦苒摇头:“没事,我在回来的车上休息过了。”
仪式繁杂沉长,秦苒也不知道那些所谓的道士嘴里念的是什么,她只是默默的跪着,听到导师说磕头就跟着磕头。
大约半个小时后,仪式终于结束,大家站起来,然后有人说去取水,她也不懂,好在陆云深也没让她去。
“我跟陆域和陆云晟去就可以了,你就在家跟妈他们陪着族长他们,接待一下宾客。”
秦苒:“好。”
殷春梅把秦苒拉到一边:“秦苒,你哥的电话多少?”
秦苒一脸懵:“我哥也要过来吗?”
殷春梅:“这个,看你吧,也不是非要来的。”
秦苒想都没想:“那就算了,我哥那人不喜欢人多,而他家事情也多,他女儿粘他,应该也走不开。”
殷春梅:“走不开就算了。”
秦苒太年轻,没经历过这些,也不懂人情世故,殷春梅说算了,那她也就松了口气。
走到一边,刚坐下来,胡素兰电话就打过来了。
“秦苒,你手机居然能打通了,你是不是回到北城了?”
“姨妈,我刚刚回到滨城了。”
“啥,你回滨城了?”
胡素兰的声音带着惊喜:“那真是太好了,你再不回来,我都要被你的那堂哥给烦死了,他没事就跑来堵我家门口的”
“哪个堂哥?”秦苒赶紧问了句。
“就秦老六啊,他全名叫啥我也忘记了。”
胡素兰说起秦老六就烦躁不已:“你哥已经借钱给他了,他没几天就花完了,然后又跑这里来,非要你的联系方式,我说你在国外他也不相信,我报警,警察也只是教育他几句,但他隔天还是来既然你回来了,要不,你明天过来见他一面吧,我看他也挺可怜的。”
“姨妈,我明天没时间,我最近几天都没时间。”
胡素兰疑惑:“你在滨城又不用上学,听说夏氏的顾问你也辞了,怎么会没时间呢?”
“因为陆云深的爷爷走了,现在陆家为他爷爷举行葬礼,我在这个时候走开不好吧?”
胡素兰当即反问:“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通知我们呢?”
秦苒愣神一下:“啊?这需要通知你们吗?”
“秦苒,你老公的爷爷走了,我们作为你的亲人,理应去参加他的葬礼啊,否则人家说起你娘家没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