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第二天早上,陆陞和秦苒一起吃早餐时才以闲聊的语气谈起。
“秦苒,你昨晚和夏宇在黑天鹅法餐吃的晚餐。”
秦苒有些诧异的看向他:“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在我身上安装了窃听器吗?”
陆陞还没来得及回答,秦苒自己率先否认了。
“应该是田雨薇告诉你的吧?昨晚我在黑天鹅法餐遇到田雨薇了。”
陆陞诧异:“什么?你还遇到田雨薇了?”
秦苒很自然;“对啊,她还跟夏宇打招呼来着,不过夏宇那人向来高冷,就没理她。”
陆陞撇嘴;“这话说得,好像我对女人就很亲和一般?”
秦苒笑:“我没这么说啊,在你参加综艺之前,你可是出了名的高冷男神不过我好像没感觉到你高冷在哪里诶。”
陆陞囧,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和夏宇怎么会去黑天鹅法餐吃晚餐?是刚好在附近谈什么业务吗?”
秦苒:“因为昨天下午我们接待的客户是一对来自法兰国的夫妇啊,自然要用法兰国菜招待人家了,否则怎么能表示我们的诚意呢?”
陆陞恍然;“你的意思是,昨晚在黑天鹅法餐吃饭,不止你和夏宇,还有夏氏客户对吗?”
“对啊,黑天鹅法餐那么贵的地方,如果不是公款消费,我才不会去呢,死贵,虽然也好吃。”
陆陞被她的话逗笑了:“我不怕贵,改天我们俩一起去吃。”
秦苒态度坚决:“不去,法餐也就那样,我还是喜欢吃中餐,盐焗鸡它不香吗?”
陆陞哄着她:“盐焗鸡是香,可也不能天天吃盐焗鸡嘛,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应该的。”
秦苒兴致缺缺:“随你,反正我昨晚才吃了法餐,就那样,你钱多人傻要去就去呗,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钱。”
她这敷衍的态度让陆陞本能的不爽;“不是,秦苒你啥意思啊?跟夏宇吃法餐就开开心心的,我说带你去吃法餐,你就推来推去的?”
秦苒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正欲发飙,哥哥秦建的电话打过来了。
“小苒,轻盈的爸爸不行了”
“什么?”
秦苒大惊:“怎么会这么快?昨晚不还说今天要做透析吗?”
秦建的声音很低沉:“刚刚接到医生打过来的电话,我们现在要马上赶去医院,具体情况要等到医院才清楚。”
结束电话,秦苒怔了下,回转身来,发现陆陞已经提上公文包出门了。
见秦苒结束电话,陆陞也只是简单的说了声‘我上班去了’,然后便出了门。
秦苒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仁康医院,秦建和水轻盈已经在了,而水轻盈的母亲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
来到医院才了解到,原来不是医疗失误,而是水轻盈的前夫刘建明一早来医院探望了水老爷子。
医院并不清楚水轻盈一家的亲属关系,刘建明说是水老爷子的女婿,护士就让他探望了。
刘建明在水老爷子病床边说了些看似安慰的话,实际上是告诉水老爷子他即使再治疗也是拖延时间,而且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水老爷子一辈子清高,想着自己活着屎尿都要靠人,生活将完全不能自理,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他就再也没有想要治疗下去的勇气。
语言有时候才是杀人的利器!
水父坚持不在重症监护室治疗了,而且坚持要出院回老家,还说如果不让他回老家,他等护士离开就自己拔呼吸机。
水父意志坚定,他不要在异地他乡走,他要回老家走。
他的发下,他的亲戚,他的朋友,他一生的挚友都在老家,不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水轻盈拗不过父亲,再说母亲也被父亲说服了,同意他出院,答应趁他还有一口气,送他回老家去,让他不留遗憾的走。
于是,水轻盈帮父亲办理了出院手续,又联系了滨城最好的救护车,然后和秦建一起,带着老人孩子回老家去。
秦苒背地里检查过水老爷子的身体,知道他这样的情况,如果觉得活着没意思,想要走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
人嘛,活着就是为了开心,如果活得不开心,而是很痛苦,早点走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痛苦的活,远不如轻松的死!
送走秦建他们一家,秦苒又开车前往卓然居姨妈家,给正读高三的表弟程越送复习资料。
胡素兰见到侄女过来特别开心,见她给程越送这么多资料,感激之余,又忧心忡忡。
“程越这成绩下滑得厉害,上个学期期中考试成绩还行,在全年级前五十名,还想着应该能考个985,211什么的,可到期末,就跌到两百名外了,他这成绩,估计考个一本都难了”
高考压力大,尤其是高三,有些孩子因为承受不了压力,成绩波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