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猜到了,棺木迷宫的幻境,那一对情人就是塞赫和陈影。那一对父女是陈景山和陈默。
但具体最后关头经历了什么,都在那本笔记里。
青铜石室的上升,最终顶点在地面。可刚到地面时,四面铜墙拔地而起,将人关在密闭的空间里,没有氧气,时间有限,还是需要寻找机关。
还有,石室内不知何时出现一尊青铜兽,通体泛着黄橙。眼珠子是用红宝石镶嵌的。
陈默恢复记忆,遭受重创陷入了昏迷。
他学着塞赫的样子去抚摸铜壁,可惜抚摸到的只有坚硬的墙壁,没有任何机关痕迹。
难道?他看一眼室中央的石兽。
过去查看一番,没找到任何能够作为机关开启的可疑之处。
这时,楚柯才堪堪注意到掌心的长笛,它就那样安静的躺着,存在感极强。
他靠近那笛子,拿在手里反复抚摸。它通体冰凉,表面纹路清晰可辨,哪怕是在暗室内,它也泛着幽幽的色泽,让人能够一眼找到它。
过了不知多久,这狭窄的空间开始氧气缺失,气温也随之下降,约莫有个零下几度的样子。他们穿着单薄,抵御不住寒意,陈默虽然昏迷四肢还是
条件反射的瑟缩成一团,为了不让她体温过低,楚柯给她扎了好几针,运送了不少真气才得以缓和。
他自己也冷的开始牙关打颤,真气运行一周也无济于事。先前子啊墓里时,体内那股炎热的灼烧感居然消失的的一无所踪,奇怪了。
楚柯觉得自己分明可以控制的啊,为什么现在突然控制不了了呢?
长笛已经冰的他握不住了,索性丢到了一边。将陈默抱在怀里,两人依偎着取暖,青铜兽开始凝结成冰。
温度还在下降。
楚柯眉峰紧皱,觉得不行。这样下去最后结果只有一个,就是他们两个抱在这里冻死,成为两具尸体。
他答应了陈默的,一定要出去。他还要去找陈梦妍,陈默还有病重的老母亲在等着自己。
谁也不能死。
蓦地,一个念头从楚柯心底萌生出来,长笛!
它能无风自响,催动机关。那是否也能够被人吹响,靠着旋律自己打开机关呢?
他忍着刺骨的寒冷,将身上的外套全部脱了下来,将陈默紧紧的包裹住,低声嘱咐她:“陈默,无论你听不听得到,你给我记住,坚持下去!”
楚柯去捡长笛了。
它冷的一沾上人的肌
肤,几乎就能拔掉人一层表皮。他口中哈的气都依稀能看到。
唇部搭上长笛时,一阵冰寒的气就钻入楚柯口腔里,从喉咙一路凉到了肺腑。
迫使他倒吸一口凉气,闷声说:“小爷今天非驯服你不可。”
他精通一点乐理,都是曾经师父教习的一些皮毛。但幸好,楚柯天资聪颖,听过一遍的旋律就能牢牢记住。
照着它响起过3次不同的曲调,一一吹了一遍。环顾四周毫无反应?
“不对啊,难道还有第四种?”他自言自语。
乐曲反复吹了好多次,终于楚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了。
他发现三段不同的旋律里有一处共通点,各占据前中后调,若是特意的将其提取出来,就是一段完整的曲子。
楚柯尝试着吹了出来,第一遍并不是非常顺畅,可石兽还是转动了一圈。
果然,他没猜错!
他完整的熟悉了这段旋律,吹了第二遍之后。猛地,四面青铜铁壁里溢出无数异香的气味!
楚柯眉心一紧,不对!这味道究竟是毒还是什么?催动体内真气运转,《毒经》翻了个遍,没有一页记载这种怪异的香味。
他连忙捂住口鼻,也帮着陈默
捂住。
可惜毫无用处,这气味的浓度太高。
浓度到达一定程度时,楚柯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动,胃里泛起阵阵恶心,嘴里都是酸水。
不适感迅速的消耗着他的体力,几乎将他逼到了人体的极限。
“呕!”他吐了。
吐出来无数白沫,吐完之后开始浑身发热,一冷一热后人的神志都不大清楚了。
楚柯在硬抗!
他手软腿软,丹田处好像有一撮火莫名的就烧了起来,滚烫的几乎燃尽五脏六腑。
“额!”他开始蜷缩一团,紧紧的抱着自己。
体内的真气开始一通乱冲,他压根无法控制。此刻的楚柯就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虾子,冷热交替后难受劲被无限放大。
在幽幽的暗室内,他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光来。
青铜石兽的眼珠转向楚柯,幽幽的盯着他。这时,室内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他有一种被盯着的感觉。
从墓穴里一直到出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