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被吓坏了,就差翻白眼了。
幼虫品相痴迷,一团团聚集着,攀附在同类身上叠加朝上爬,眼看就要到陈默的大腿根了,突然全体僵住不动。
“好烫啊!”她惊呼出声,是楚柯左手搭在她的肩头,一股股热浪涌入她的身体。
柔软蠕动的幼虫变得僵硬无比,纷纷从她身上跌落。硬邦邦的掉在地面上,其余的虫子不敢靠近,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引出那只母虫。”楚柯低声说,看向陈默时勾唇一笑,“妹子,你得受点苦了。”
言语间,他取出一根银针手速飞快的扎进陈默小拇指甲缝里,她疼得龇牙咧嘴。
鲜血如注流淌着,他还捏着她的指头用力挤压,迫使更多的鲜血流出来。
“太疼了。”陈默贝齿咬的唇瓣发白,哼唧了几声,脸色也开始发白,意识模糊就瘫软在楚柯怀里。
地上汇聚一小滩血渍,其余的幼虫将血团团围住,不多时一只行动很快的母虫就来了!
所有虫子都拱着它朝前,它的行动速度就更快了。鲜血就在眼前,它疯狂的吸食起来。它就是那只藏在黄皮子身体里咬了陈默的母虫子!
饱食了陈默的血,它的身体
开始肿胀,白里透红,都能看到细小的血管被撑开了。
它的速度变慢,身体长到了大拇脚指那么粗壮。
没有眼睛,却似有意识的朝陈默看去。
“喝的爽吗?”楚柯问。
虫子闻言,看一眼楚柯像是惧怕极了,连忙朝水里钻。
“想走?没那么容易。”他之间数根银针齐齐飞出去,在虫子面前堆砌细密的针墙,将肥肿的虫身堵死在里面。
幼虫纷纷朝水里逃,楚柯几步跑过去,一只手掌伸入水中。水的温度急速上升,很快就达到了100摄氏度的沸点。
水面开始滚滚的咕噜着泡泡,许多虫子翻着肚皮漂浮起来,被沸水煮开了。
空气里飘着一阵异香,像是某种陈酿老酒的味道,让人闻一鼻子就沉醉不已。正是这香味,唤醒了陈默。
“什么味道?”她浑身乏力,失血过多时体力已经到了能承受的边缘。
“幼虫尸体的尸油味。”
楚柯一回答她,听得人胃里又开始莫名的翻滚。
“好恶心啊。那只母虫子抓到了吗?”陈默坐起来,瞧着眼前墙里的东西一眼,眉心一蹙,“吃了我的血长这么肥?”
“拿回去泡酒喝啊。”他嘿嘿一笑,将
手从水里拿出来。
“你怎么总是爱说恶心人的油腻话呢?”她撇了嘴巴,闷声想,真是无论到何种境地,楚柯都能够轻松的化险为夷,真是位神人。
“一般般吧。”他神色轻松起来,“不过我说真的,要是饿了,目前只能吃这个。高蛋白!”
陈默以为他是故意恶心人,接了话茬子顺着说:“你烤啊,烤了咱们吃!”
“行。”
他朝石子滩涂后转悠了许久,找到一棵不知枯了多久的树,折了不少枝丫拿来堆着,还特意挑拣细的枝丫削尖后穿了不少只幼虫。
楚柯盯着干柴火堆凝视,火焰腾燃而起,熊熊的烧起来。
这架势,吓坏了陈默。
还有这种s操作?
那幼虫说也怪,被架在焰头上面炙烤。没多久便熟了,还有种夏夜里街边小吃蚕蛹的香味。
看得陈默吞咽了几下口水,可到底吃不下去。
“真吃啊?”她小心翼翼的问,一边还用手挡着嘴巴,防止楚柯突然将烤熟的幼虫塞她嘴里。
“当然啦。”楚柯没说假话,他一口塞了几个幼虫吞噬入腹。
香味更甚了。
“这种幼虫叫白壤附子,是极其高蛋白的东西,比都市里市价过万的
螃蟹龙虾蛋白质营养还高。这一群群的捞出去买了,你能赚几千万不止呢。”他笑了,嘴角边上沾着油水,奇香无比。
“你不是正好缺钱吗?”他知道,旁人给予的到底不如自己挣来的花着硬气。
就算出去,他花重金并治好陈默母亲的病,她心底多少对自己也是感激和无法偿还的难受。
陈默不作声了,淡淡的抿着唇,好像在深思什么。
再有动作时,是她从长筒靴里费力扯出一个折叠式的小布袋子,看上去只有牙膏管那么大,延展开来居然比麻袋还要宽敞。
她真的行动起来了。
从水里捞出无数幼虫,原以为它们会白囔囔的,软趴趴的。发现,它们只要脱离水就会自行风干似的,变得硬邦邦。
陈默装了整整一麻袋,望着远处水面层层的幼虫,抹了一把汗说:“装不完呐。”
“扑哧”一声,楚柯被逗笑了。
“行了,光是这些药用价值已经有个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