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很古怪,靓坤虽然是洪兴的人,但是基本上没有和其他洪兴堂口的人混在一起。”
“而是泾渭分明,靓坤手下几乎任何产业都不会和太多外人有瓜葛,他只想要自己一个人赚钱。”
“这样一个人会去主动和洪兴的人闹事情,难道他真的不想要在洪兴混了吗?”
眼下,苏泽从阿斌口中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后,一时间也有些弄不清楚靓坤这个家伙究竟是想要去干吗?
就为了一点点保护费,直接和洪兴翻脸?
眼下可不是电影剧情里面的洪兴,陈浩南还没出事,大b哥也没有退出江湖。
可以说这时候的洪兴绝对是最为巅峰的时期之一。
最重要的是蒋天生还没有死,洪兴就不会散,靓坤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谋求到龙头的位置。
“难道靓坤这个家伙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是为了龙头的位置,只是单纯的去抢地盘?”
数种可能在苏泽脑海之中飞速闪过,可想了许久……
苏泽还是将这些想法全部排出,因为就眼下靓坤的行为和这些目的根本就画不上等号。
“大佬,会不会只是靓坤这个烂仔单纯发癫,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找回自己丢掉的面子呀?”阿斌看苏泽有些苦恼,也提出了一种可能:“都知道的嘛,在道上混自然是看中面子了。”
“不可能。”苏泽摆了摆手:“如果是其他堂口大佬或许还有一点可能性,可靓坤是什么人,他会要所谓的面子?”
其实苏泽对靓坤这个人的影响并不好,但不可否认相比社团大佬的身份,靓坤其实更适合做一个精明的商人。
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有极其强大的目的性。
虽然平时看上去有些疯狂,可真正到了与他有利益相关的时候,靓坤
将会无比理性。
这种几乎只剩下理性与自私的人,苏泽不想要和他做朋友,也不想要做敌人。
如果一定要成为敌人的话……
苏泽不介意弄死他,绝不留下后患。
“不管了靓坤这个家伙了,阿斌我早上交代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既然已经想不明白靓坤为什么发癫,苏泽倒也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面浪费自己的时间。
反倒是阿斌早上去找阿基和阿飞这两个倒霉蛋的结果苏泽更感兴趣一些。
“哎,别说了,人是找到了。”说起这个,阿斌脸上也难得出现一副苦瓜脸的表情:“人找到了,可说什么都不肯跟我走,怕我是乌鸦的人。”
“你没和他们解释?”
苏泽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况,不过仔细想一想……
好像也很正常。
阿斌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任谁看到了也会把他往社团上想。
“没解释。”阿斌说起这件事情也有些气:“所以我直接把他们两个给抓回来了。”
“人呢?”
“给我关阁楼去了。”
……
“老大,我们两个真的不知道乌鸦大哥是怎么回事呀,不要把我们给沉海呀。”
“阿飞,我们是在港口吗?”
“好像是呀……”
“鲨鱼咬人会疼吗?”
“阿基,你会游泳再说鲨鱼的事情!”
水产铺阁楼之上,被阿斌强行从贫民窟之中拉出来的阿基与阿飞两人此刻龟缩在漆黑的角落之中。
互相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尤其是看到窗外不远处的港口,两个人哭的更大声了。
即便是在港口之上工作的水产铺员工都能听到他们的声音,脸上也有些无奈。
搞得他们这些水产铺的员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在好好卖鱼,而这阁楼上面的两个烂仔再那里鬼叫。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真的在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可阿基和阿飞两人却不这么想……
他们真的以为阿斌是乌鸦的人,然后带着自己去港口沉海。
“早就说了,不要去社团你不听,你都说是威风了,现在马上就要给沉海了,你还威不威风?”
“你还说我,当时要不是你拉着我去社团,我们两个现在会成这个样子?”
越发幽静的环境也让两人心中的恐惧完全绽放出来了。
而就在此时……
哒哒哒。
皮鞋上楼的声音将阁楼之上的沉默给打断,阿飞与阿基两人瞬间停了下来,用着恐惧的眼神盯着紧缩的木门。
“不哭了?”
将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壮汉。
因为阁楼上暂时没有开灯的原因,他们并没有发现其实跟在身后的那个家伙就是阿斌。
可随着阿斌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