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后的陆义,也明白了叶老话中的要害关系。
有这么一个过程在,关于内部修改过城东老城区项目合同和规划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陆义抬手,搓了把脸,叹了口气:“叶老,不着急,让我好好想想,一定有回旋的办法的。”
“真的还有别的办法吗?”
饶是叶老,此时也是无奈至极。
合同规划全都被更改,现在已经是既定事实,公司在无法扩大预算的情况下,注定被那高到吓人得各项费用,拖到破产清算。
在叶老看来,这已经是注定了的死局。
破局?
没可能了!
只是身为奴仆,陆义明显被人摆了一道后,此时也不好将这些话挑明了对陆义说。
顿了顿,叶老愧疚自责的说:“少爷年轻,此事怪老奴莽撞,未曾提前细细调查,操之过急了。”
“是我莽撞了,叶老你也是按我的命令做的。”
陆义并不否认自己的莽撞冲动,说话的同时,目光斜睨向那份责任划分协议书,眼中寒光凛冽。
如果真的签字了,一旦这个项目东窗事发,大老板追究下来,老李一定是平安无事的,但他却要进去吃牢饭了!
“老李,你想把我送进去,有没有考虑到后果呢?”
陆义不是什么软弱可欺的软柿子。
老李这波操作,已经不是以往意义上的背黑锅了,而是真的
想嫁祸给他,把他送进去。
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当务之急是该怎么处理四海房产这个烂摊子。
亏钱不要紧,陆义卡里得钱足够亏几次了。
但正如叶老所说,首战失利,且失败的这么彻底,这波真传回了陆家,那就再无抬头之日了。
那些人可不会在意最初得改造项目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只会看老李搞出来的这个满身窟窿的垃圾项目合同。
至于老李为什么这么干?
不论是陆义还是叶老,都心如明镜。
说好听点叫中饱私囊,说难听点就是吃里扒外了。
以陆义对老李的了解,虽然老李是四海老总,大老板又是他的姐夫,可四海说到底也是他姐夫得企业,他只是管理,拿的也是管理的这份工资。
看似光鲜靓丽的身份,还有不菲的工资,寻常人也能老老实实的混吃等死。
但老李也不是老实人,过的也是纸醉金迷、酒色财气的人上人生活。
他姐夫的钱终究是他姐夫的,钱到了他的口袋才是他的。
借用城东老城区这个改造项目,大肆作高各种预算,堂而皇之的将账面资金过桥出去,再一番操作,就能落袋为安了。
而陆义,差点就成了这番操作的替罪羊!
那一笔挥落,东窗事发后,老李能将所有责任推到陆义身上,届时陆义就是百口也难辨了。
偏偏,叶老的出现,让这件事
又多了一种可能!
整整一下午,陆义都在焦头烂额的思考着城东老城区改造的事情。
甚至连陪伴女儿的时间都很少,在楼道里踱步,香烟也是一根接着一根。
四海现在面临的局面,饶是叶老都认定是死局,几次三番的劝说陆义少抽点,看开一些。
但陆义并不这样认为,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的字典里压根没有“轻易放弃”这四个字存在。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破局也有破局之法,但问题关键是破局后,他得让这次首战收购的成绩漂亮起来!
叶老见陆义满脸疲惫憔悴的样子,也是一阵阵心疼,更为陆义鸣冤叫屈。
如果没有老李这波嫁祸,单凭收购四海,顺利完成城东老城区改造,虽然战绩不会惊艳,但也可圈可点。
与此同时。
张家却早已经鸡飞狗跳。
张浩怎么也没料到,大清早的林兰兰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明明以前他也熬夜打游戏,分享给林兰兰战绩截图的,甚至每次林兰兰都夸他很厉害的。
林兰兰的话,像是梦魇萦绕在张浩脑海中一整天。
终于,张浩忍不住了,冲下了床,冲进客厅。
“妈,妈……”
“小浩,你总算醒了,要吃晚饭了。”
李月华穿着围裙,从厨房里着急忙慌的走了出来。
听到动静。
张德和张思雅走出了房间。
“小浩,你鬼吼鬼叫
干嘛呢。”张思雅靠在门框上。
张浩火急火燎的说:“兰兰早上发火了,她催我彩礼的事,问我到底什么时候和她订婚,不然就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