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二殿下,咱家可是遭老罪了。”
候公公浑身湿漉漉的,犹如被水泡发一般,怀里捧着一只普普通通的蛤蟆。
这蛤蟆正是金储寒。
此刻的他已不复之前龙蟾的辉煌,变作普普通通的丑八怪蛤蟆样。
之前被林逸手下水鬼抓走的,是金蝉脱壳的遗蜕。
由于都是触手在享受盛宴,林逸也没太仔细。
于是金储寒便成了漏网之鱼。
而没人注意的候公公,也是随着他一齐逃了出来。
“不要叫什么二殿下,两个老不死的铁定没了,我就是金国如今的皇帝,待我化龙之后,朕也将是一通八荒的君主。”
金储寒即便虚弱无比,但依旧嘴硬。
候公公心中一阵腹诽。
一家子都想着化龙化龙,化龙有什么好的。
全都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也被迫在暗无天日的皇陵里伺候了这么多年。
世人大多有长生的想法,但都是希望长生过荣华富贵的日子。
谁愿意像候公公这样长生过牛马不如的日子。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候公公不敢表达出来。
候公公恭恭敬敬地道:“那殿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人、修士、妖只要能助我恢复,通通抓来,我现在太虚弱。”
候公公听后,恭恭敬敬地点头,刚想走了几步,却又一顿。
望着手中进入小憩状态的金储寒,不由得转念一想。
“都这样了,我还替你们金家卖命。这二世祖许诺我的,我可是一点都没享受上。我现在捏死这小子,我是不是就解脱了。凭我的修为,以后占山为王,小心翼翼过日子,不招惹大修,岂不快活。”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候公公低眸看金储寒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可还没来得及动手,金储寒就突然睁开眼睛,莫名大叫:“父皇,您没死?我错了!不要”
候公公有些懵,这时候做噩梦了?
关我什么事?
候公公右手蓄力,刚想打出一掌,却见怀里的蛤蟆突然开口:“小候子,胆子真大,竟敢和朕的儿子一起算计我!”
那语气,那神情,那声音,与金太祖金戈的一模一样。
候公公闻言一怔,金戈这是还有后手,将金储寒夺舍了?
那就更不能留!
这老东西比自己儿子还不是人。
候公公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那一掌直击金戈,打算两只手将金戈拍碎。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总是骨感的。
蛤蟆咬住了候公公打来的手指,维持候公公的生命的本源,被顺着手指被蛤蟆吸进嘴里。
候公公这下彻底慌了,自己只是想拍死金戈,金戈却是想要自己的命啊!
候公公用力扯下蛤蟆,丢弃到一边。
然而,金戈虽然脱手,但本源的吸取仿佛又藏在一条在虚空的路线。
依旧源源不断地被抽取。
候公公吓得肝肠寸断,对着蛤蟆的方位跪下,磕头如捣蒜,不停求饶:“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不知吸了多久,候公公虚弱地瘫倒在地,不过没有死。
蛤蟆仿佛已经吸够了一般,重新长出鳞片,依稀有原来龙蟾的模样。
摇身一变,金戈恢复人形,上前踹了候公公一脚,“狗奴才,野心不小啊。朕的龙气,那两个逆子的兵道与妖气你都上来者不拒啊。念你伺候了朕多年,免你一死吧。”
说着,金戈还不忘嫌弃地吐了口唾沫。
候公公虽然虚弱,但还是颤颤巍巍地爬起身,磕头道谢:“谢陛下开恩,谢陛下”
“算了,赶紧起来,这是哪儿?”
候公公爬起来,道:“启禀陛下,这是金陵城,咱们金国境内。”
“金陵啊,这里好像是作为封地的。有我的后世子孙吗?”
候公公想了想,道:“有,好像有个武王。”
“不错,轮到这子孙贡献自己的时候了。”
候公公闻言,心中不由暗想:“真不是东西啊。”
然而,武王早就在人皮事件死了。
没有直系血亲,金戈大怒,又从候公公身上抽了不少本源。
结束以后,虚弱的候公公献策:“陛下,虽然没了族亲,但这一城之人,未尝不可为陛下化龙提供准备。他们都是金国的子民,为陛下奉献是理所应当”
金戈不客气地一巴掌扇飞候公公,道:“呵呵,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哪里还有金国人,都是宋国的血脉,宋国人!你想害死我吗!”
候公公一愣,宋国人和金国人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人吗?
候公公不敢反驳,只得任劳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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