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对这个并没有什么兴趣。
季慈悬着的心顿时放下去了。
她小步走到暗十八跟前,几乎是用抢的方式,把那一叠记录抢过来丢进了火炉里。
“王上不在意,自然是烧了好。”
李稷抬眼扫了她一眼,随即又将视线落在书案上。
“随你。”
果真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以你先前的身份去安国,孤封你为押运官,随粮草部队一同出行。”
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地方。
季慈琢磨着,这也算不错。
同粮草部队一同出行,安全有保证,也方便逃。
且粮仓离军队毕竟有一段距离,要是真逃了,一时半会的,也不一定能追上她。
等人反应过来,她说不准已经进到穆国的地界里了。
如今便只剩下一个重要的问题。
此次出征的主帅是谁。
最好是个看不惯她,把她当空气一样放着的主帅。
若真的打算将她监视起来,事情还有些难办。
“是孤。”
李稷头也没抬,好像在说一个不起眼的决定。
比谈论今日的天气还要自然,还要平淡。
季慈背都挺直了,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都没怀疑李稷。
“啥?”
这下子,李稷放下手里的文卷,一字一句。
就是读唇语也不会出错了。
“孤说,孤御驾亲征。”
季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心里那种复杂的情感。
那种程度,可能就跟在路上捡到一个分量相当重的荷包。
你以为那里面全是银钱。
等到无人的地方打开一看,发现一荷包的石头。
这不是最讨厌的,最讨厌的是,你才看到里面的石头,身边马上就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你偷了荷包,还把里面的银钱换成了石头想要满天过海。
真是操蛋啊。
“安国弹丸之地,如何需要劳驾王上亲征。且朝中无人坐镇,这可怎么得了?”
此话不假。
穆靳柯远在百越制衡李蔚,李稷这一走,朝中暂时没有恰当的监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