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湖边一片死寂,除了隐隐约约能听到鸟的叽叫声和风刮过树叶的声音以外再也没了其他动静。我们几人蹲坐在湖边的草地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钟,远处的湖面上出现一块黑影,随着距离的靠近黑影逐渐显出原形,一艘不算大的货船出现在我们眼前。伴随着一阵哗啦声,货船在距离我们几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由于天色太暗,再加上隔了也有一段距离我也实在是看不清船上到底有几个人。
货船就这么直愣愣的停在了湖中央,紧接着一道强光朝我们这边射来,沈元蹦跶着朝他们挥了挥手,“人来了,准备上船!”
不一会一艘小渔船就下水朝我们这边开了过来,由于这渔船没开灯,所以只在他下水的那一会我才看到它,它朝我们驶来的路上反倒是跟消失了一样根本看不见踪迹,等它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时,距离岸边已经不足五十米了。
小渔船靠岸后,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从船上跳了下来,冲我们憨厚地笑了笑。
“几位老板,让你们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他边说边招呼我们上船。
沈元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哎,这么晚喊你们出来,是我们麻烦了你们啊。”
两人又聊了几句,我们便陆续登上船,驶入湖心。借着货船上的灯光,我这才看清,船头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冷漠地注视着我们。
大汉一声不吭,等我们全部上船后,便示意船夫将船往货船那边开。两船相接,船夫熟练地抛出绳索,固定好船只。
这时,沈元上前一步,对着大汉说道:“兄弟,这是报酬,咱们事先谈好的。”
大汉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一把将沈元手中的钞票给夺了过来,随后他朝我们比划了个止步的手势,便转身走进了船舱。我们在船上静静地等待着,周围只有湖水拍打着船体的声音。没过多久,大汉重新出现在船头,对我们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跟着他。我们一行人跟随着大汉进入了货舱。货舱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光线昏暗,隐约可以看见一些货物堆放在角落里。
他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们就待在这里一个半小时后到”大汉说完便离开了货舱。
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下,耐心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周安静得可怕。
“奇怪了,我之前渡河来的货船里挤满了人,这里怎么就我们几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沈元朝赵龙摆了摆手笑道,“那是你们平民散户的,跟着我那待遇肯定不一样啊,你以为我们陈氏家族在云省这几年的生意是白做的啊?那必须得有自已的人脉啊,我实话和你们说吧,就那个鸿运集团,在以前那狗几把不是,给他两条命他都不敢绑铭浩,结果特么这两年不知道这群逼样的傍上了哪个大哥,每次做生意都讨价还价,这次倒好直接对小少爷下手了,特么的!”
沈元骂骂咧咧地发完牢骚后,大家都沉默不语。我心中暗自思忖,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这船开的那叫一个特么的一个晃荡啊,我估摸着才开出去半个小时不到,我的胃就有反应了,肚子里一阵恶心,脑子也有点晕乎乎的,虽说我是个南方人而且又靠海,但是我还真没怎么做过船,更别说特么这么抖得船了,立马就晕船了。
我是既想吐又不想吐,我就这样苦苦忍耐,结果特么的我是忍住了,陆伟这逼样的没忍住,“呕!”的一声就吐了出来,本身这地方就不算大,还特么不透气,没一会那呕吐物的味道就散发在整个货仓里。
这下我也是彻底忍不住了,“哇哇!”的就吐了出来,我这一吐那是不得了了,蔡伟陈凯陶延波那是一个接一个的吐,孙浩君和沈元则是一个劲的干呕,倒是赵龙没有丝毫反应,好像已经适应了这个感觉。
见他们呕我就继续止不住的呕,毫不夸张,这一下至少得抵我前面十年吐的量。
就这样我们一伙人在这个堪比化粪池的地方待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后,货船终于靠岸了。我们跌跌撞撞地下了船,来到岸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辈子我都不想坐船了!”陆伟抱怨道。
陈凯骂骂咧咧的怼了陆伟一句,“补充一句,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在和你一起坐船了。”
陆伟虚弱的捂着肚子,“这也不能都怪我啊,我也没想到我会晕船。”
陶延波狠狠的怼了陆伟一下,“去你妈的!”
……
我们到岸边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天还没亮,但是天空却没有刚才那么暗淡了。
刚才下船的时候那个大汉说我们现在在一个叫做皎砂的小镇上,我原以为这地方会是那种破不拉几一片荒芜的地方,来到实地才发现这地方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样,当然倒不是说它有多发达,但是至少没有我想得那么破败,看上去反倒是像国内一些不太发达的地区的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