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也感到一阵头疼。毕竟郡衙虽事务众多,但总有尽头,而朱允熥都能妥善处理。实在想不出如何增加他的工作负担。
毕竟郡守的工作应当是正经的魔法事务,他们这些下级官员将正事交由朱允熥处理,还算合理。
若是非正事,又有什么理由交给朱允熥呢?
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在一片静默中,周县丞的眼睛闪烁出异彩,灵感仿佛从虚无中涌现,他开口道,
“有了主意,县衙虽无奇事,但我们何不塑造一个?”
主簿紧锁双眉,也逐渐领悟了他的意图,
“你是说,制造一些神秘的纠纷,牵扯县令大人,让他疲于应对?”
周县丞含笑点头,“正是如此,让手下炮制些诡异的案件,越是棘手、复杂越好,就像一场戏,献给县令大人,让他每日为了审理这些案件烦恼不已。这样,他就被牢牢牵制了。”
主簿点头赞同,“的确是个策略,就这样办。”
当天午后,朱允熥正与赵青竹品茗,忽然门外鼓声震天,有人申诉冤情。
朱允熥立刻升堂审理,然而经过一番盘问,只发现一个不轻不重,却又极其烦琐的案件。
简而言之,案件并非重大,但调解双方需费尽唇舌,耗时良多。
若双方均不愿妥协,只能僵持下去。
这无疑占据了朱允熥不少时间。
直到黄昏将至,那两人原先针锋相对,此刻却像是商量好似的,各自让步,问题迎刃而解。
朱允熥揉着额头,暗自感叹这类事情最难对付,非大是大非,无需定性,只需调解,偏偏双方总是无法达成一致。
就像交易,一方高价位,一方低价位,既不成交,也不放弃,只是谈不拢,需要不断斡旋。
一天的扯皮,最终却突然谈拢了。
这种感觉,如同给朱允熥吞下了一口苦涩的药。
尽管无奈,朱允熥也只能默默承受。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次日,刚处理完事务,门外的鼓声再次响起。
于是,他又一次升堂问案!
情形一如昨日,两方争执不下,只为一块肥沃的土地。
双方总能提出看似合理的证据,让朱允熥一时难以决断。
但当接近傍晚收工时刻,他们却又奇迹般达成一致,案件顺利解决。
如此反复,经过三四天,朱允熥察觉到其中的阴谋。
这明显是在故意让他忙碌不堪?
朱允熥意识到自己已陷入别人的圈套,被人刻意拖延时间,以使他无暇顾及山贼和匪徒之事。
于是,他策划了一个计策,当晚,召见了县丞。
肥胖的县丞见到略显疲惫的朱允熥,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恭敬地问有何事相商。
朱允熥凝视着胖县丞,
“近来公堂之上案件繁多,你身为县丞,我之副手,也该分担一些
在这片神秘的疆域,你身居一郡之司,执掌刑罚,追捕邪魅,维护秩序亦是你的职责所在。
故此,本郡守决议,自明日始,一切审理案件的重任皆交由你承担,周府丞,你可有异议?”
周府丞闻言,咽下一口紧张,心中虽怒火中烧,表面却不敢流露半分,只得应道:
“郡守大人有命,下属自当竭力执行,况且这也是职责所在。”
朱允熥微微一笑:“周府丞明理就好,明日开始,便劳烦你多费心了。”
言罢,朱允熥摆手示意周府丞退下。
周府丞起身后转身,脸色铁青地离去了,留下朱允熥,轻蔑一笑,低声自语:
“小子,你想在我面前玩弄权谋?我若不能将困境转移,岂非枉为官员?权谋之道,转移责任乃是基本功,身为上司,若是连这点都无法驾驭,岂不可笑。这就是所谓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周府丞离去后,便去找主簿倾诉怨气,他们的计谋被朱允熥巧妙化解,反将麻烦转嫁到了自己头上,让他头疼不已。
然而周府丞还得继续演出,不能因朱允熥把事情推给他,就立刻叫手下停止演戏,这样太过直白。
若如此,岂非明示朱允熥,那些之前的报案都是他的阴谋?
因此,他决定再让手下假装几日,然后再逐渐撤销计划。
如此一来,过了些时日,县衙总算恢复了宁静。
然而,这段时间,那些山贼匪徒仍旧未作恶。
朱允熥等得有些焦急,毕竟解决此事后,他还有婚事需筹备。
他决定加快节奏,这些匪徒不出动,他便亲自出手?
于是,在一个阳光璀璨的清晨,朱允熥向十位禁卫军下达了命令,让他们假扮山贼,名为黑头帮。
十位禁卫军立刻遵照朱允熥的指示,装扮成山贼,出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