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
朱允熥皱了皱眉头,目光炯炯地看着那老者:
“欲求人敬,先敬人。你们仗着年纪较大,便倚老卖老,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儒家修行大家吗?我虽是晚辈,理应向诸位长辈问安。
然而今日之事,各位心里应当明白。你们身为读书人,却甘愿沦为朝廷权谋家手中的棋子,以此来对付我。还要求我向你们示好?这就是你们秉持的人伦道德么?”
且不论身份,尔等虽自诩文士墨客,然而这乾坤之内,并无明文定规,言必躬亲向文人行礼,以示敬意,更无需对我等皇族之后格外客气。反观吾身,乃皇家血脉,更是王爵贵胄之尊。
身为书生雅士,当知何为阶序,何为礼数。何故见吾而不施礼,反倒欲令朕这天潢贵胄,屈尊向尔等俯首?
岂非敢言,尔等文人士夫之地位,竟已超越皇权贵胄乎?哼,所谓文人自守清高,实则过于抬举尔辈矣。在下看来,此乃自视甚高,恬不知耻之举。”
朱允炆此言一出,几位耆宿勃然变色,皆愤然而立,厉声训斥朱允炆。
朱允炆却双手负于背后,毫不在意地回应:
“瞧瞧,这就是一群自诩儒家大宗师之流的人物,此刻却恼羞成怒,出口便是俚语粗词,若此事传出江湖……哼,不怕教天下人嗤笑。”
闻听朱允炆此言,几位老者立即警觉自身失态,连忙收敛心神。
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怒气未消,发觉这位皇孙行事全然不循常理。
此时礼部尚书向众人大使眼色,示意另寻对策,意图压制这位嚣张跋扈的皇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