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府中的这顿宴席,注定不会是一次简单的聚餐。
朱允熥委以傅友德全权掌管北方军权,断绝朱棣任何势力渗透的可能,这只是个抛砖引玉的话题。
言毕,蓝玉神情严峻地对朱允熥进言:
“朱棣确需防范,不过依我之见,二皇子秦王朱樉与三皇子晋王朱棡两位实力强大的藩王,也同样不容忽视。
况且他们所居之地,均为灵秀福泽之域,一个镇守长安,一个坐镇太原。
这两处可都是关乎地脉龙气的重要所在。
若不予警惕防范,未来的威胁恐怕较之燕王朱棣犹有过之。”
常升果然秉承了其父——大明开国名将常遇春的遗风,军事素养高超,心思缜密,所提出的见解亦极富见地。
事实上,此刻的秦王朱樉与晋王朱棡,在实力上确实远胜燕王朱棣。
加之二人所统治的领地,相较北平而言,无疑更为优越。
毕竟北平地处苦寒地带,且北邻仍有北元余孽时常侵扰,既要承受严酷的戍边压力,生存环境又极为艰苦。
由此看来,北平相较于太原与长安,无疑是相形见绌。
于是,当常升提出这个观点时,他的胞弟常森及蓝玉、傅友德三人皆点头赞同。
在此敏感话题下,傅友德不免感到些许尴尬,毕竟晋王朱棡乃是他的姻亲,讨论此事似有瓜田李下之嫌。
然而面对众人的忧虑,朱允熥却只是淡然一笑,随之开口道:
“对此事,你们无需过于忧虑,秦王朱樉与晋王朱棡,尽管目前看来威胁似乎远大于燕王朱棣。
但实则……呵呵。
压根无需挂怀,他们未来决计无法对我构成丝毫威胁,甚至无需对他们投入过多关注。”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了数位修士困惑的目光,傅友德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疑虑,开口问道:
“吴王殿下,这其中有何深意?莫非阁下已有充足的信心,足以抵御他们的挑战了吗?”
朱允熥淡然一笑,自座椅上起身道:
“傅友德,你想必也清楚,皇祖宗对我起了疑心,忧虑你日后会助阵姻亲晋王朱棡,对他日那位登临仙帝之位者构成威胁。
那为何,我又竭力保全于你?难道我真是个心智不全之人?不知皇祖宗的忧虑确有其事吗?”
傅友德略显愕然,回想先前朱允熥袒护他的场景,那时这个问题便已提及。但他始终不解,毕竟在傅友德眼中,朱元璋的顾虑并非无稽之谈。
然而朱允熥却力保自身安然,即便此刻傅友德对朱允熥忠诚无比,难道朱允熥就不怕养虎为患?一旦朱元璋仙逝,倘若傅友德翻脸相向,朱允熥岂不是自找麻烦?
蓝玉与常家兄弟闻此皆皱起眉头,蓝玉开口打破沉默:
“哼,允熥自然无需顾虑此类问题,有本座这位外甥舅在此坐镇,傅友德欲要相助晋王朱棡施展任何阴谋诡计,怕是难以如愿!”
傅友德讪笑一声,尽管这番言论确有几分道理,但世事无常,未来之事谁能断定呢?即使傅友德日后真的背弃朱允熥,转而帮助亲家谋反,蓝玉纵然能制住自己,自己依然是一枚潜在的危机棋子。
察觉到屋内的氛围陡然变得微妙且尴尬,朱允熥深知,这般境况不利于众人一心修炼。于是他立即开口道:
“各位无需再揣测此事了,实话讲吧,傅友德哪怕有一丝一毫可能助力他的姻亲朱棡,我也断不会留下他。”
傅友德额头渗出一丝冷汗,朱允熥这话说得明白至极。然而朱允熥便是如此,对信任之人直言不讳,从不绕弯子。
在他看来,这并无必要。有些话需坦诚直白地说出口,方能达到最佳效果。
蓝玉则是满腹疑云地道:
“允熥,我都看不太懂你,你怎么就能对此毫不忧虑呢?万一傅友德真跟他的亲家走近了呢?”
傅友德怯生生地立在一旁,同样迫切想知道朱允熥将会如何回应。
然而朱允熥接下来说出的话语,竟令在场诸人瞬间石化在原地。
只见朱允熥自信一笑,从容答道:
“傅友德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因为晋王朱棡已然时日无多。”
蓝玉、常家兄弟及傅友德均惊呆在原地,纷纷质疑自己是否听岔了。朱允熥竟然声称,晋王朱棡只剩五年光景,将于洪武三十年末寿终正寝。
“允熥?此话怎讲?我们从未听闻晋王朱棡身患重疾啊?”常森满脸狐疑地追问。
朱允熥回道:“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说,晋王朱棡大限将近,在洪武三十年,他会仙逝离去。”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修士皆惊骇莫名,朱允熥不但预知晋王朱棡将会陨落,竟连他具体的离世时刻都能道破,此举莫非真有通天彻地之能?
然而朱允熥却并未止步于此,他接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