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余亭直接变了脸,周佳霖也不敢再说什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悻悻的退了出去。
刚走出门,周佳霖就将手里的碗往地上狠狠一摔,“一个贱人,一个残废,竟敢这么对我!”
一旁,佣人迎上来,生怕惹怒周佳霖:“夫人,小少爷回来了。”
“知道了!”周佳霖没好气的回答,然后朝沈慕云房间走去。
“妈,怎么了?”
沈慕云看到周佳霖,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冲她笑。
周佳霖一看他又喝的醉醺醺的,顿时心生厌恶,往旁边沙发上一坐,便不耐烦的回答:“你倒好,成天就知道喝喝喝!总有一天你要喝出问题来!”
听出周佳霖语气不善,沈慕云过来讨好她:“妈,你说什么呢,我出了问题,你怎么办啊?”
周佳霖冷笑一声,将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你还知道你有个妈啊!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就被那个残废和贱人欺负了!”
“什么?!”沈慕云一听,酒醒了大半,“什么情况?”
周佳霖咬牙骂道:“还不是林夏那贱人,不知道给沈余亭下了什么迷魂药,那残废竟然处处维护她!我刚刚去找林夏,想帮美合求情,结果就被她和那残废给摆了一道!”
说
着说着,周佳霖眼里恨意更浓:“不过,多亏他俩搞在一起,让我发现了一件事……”
沈慕云警觉的望着周佳霖,“什么事?”
周佳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然后凑近沈暮云,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沈暮云脸色顿时阴晴不定,只剩眼底飘过一缕阴狠,“那残废的腿,真的有好转了?”
“我也只是猜测,谁知道他能不能站起来,最好一辈子是残废,这样啊,你爷爷兴许能给你多分几个钱。”
周佳霖说着又微微叹了口气,“还是怪你那没出息早死的父亲,如果他在,咱们日子也不至于这么难熬。”
“他不在才好,”提到父亲,沈暮云脸色骤然冷下来,“不在,我们才能好好再整整沈余亭。”
“怎么整?沈余亭三年前都没被撞死,你以为现在还有机会?”周佳霖那张风韵犹存的脸慢慢浮起失望,“总不可能,再去弄场车祸撞死他吧?你不知道沈余亭现在多警惕!”
“急什么?总能找到弄死他的办法。”沈暮云点燃一支烟,坐在藤椅上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眼神慑出点点杀意,“不过,关于他和林夏那贱人,我始终觉得不信邪。”
“怎么说?”周佳霖问。
沈暮云皱起眉,“因为我在想,他到底是真的在乎林夏,还是……只是个幌子。”
房间陷入寂静,周佳霖与沈暮云对视一眼,然后她冷冷一笑,“是不是幌子,试试不就知道了?”
……
周佳霖有意试探林夏和沈余亭,同时也想在沈余亭面前挣点表现,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她就吩咐佣人,给林夏送的补品不能停。
林夏坐在房间,看见旁边小桌上摆满了佣人送来的燕窝、鱼胶、海参等炖品,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不知道周佳霖出于什么目的,突然转性开始对她这么“关心”,所以也不敢乱吃周佳霖送来的东西,只当着佣人的面收下了,实际上一口都没动。
但越到后面,周佳霖的殷勤也就献的越令人心烦,沈余亭也看不下去,午餐时专门拿到饭桌上来明说,让佣人不必再给林夏送补品。
周佳霖立马不乐意了,显出非常委屈和失望的表情,“余亭,这些东西都是我亲自买来,一等一的好货!夏夏身体不好,这么多年都没受孕,补一补才好嘛。”
沈余亭听到“受孕”二字,本就深邃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可怖,然后他抬眸看了周佳霖一眼,“你还知道她没受孕?”
周佳
霖被沈余亭这个眼神看的心脏狂跳,身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半天才反应过来,扯了扯嘴角,道:“余亭,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妈不明白……”
不等沈余亭回答,周佳霖又转头看着林夏,极为虚伪的假笑着,还给林夏剥了几个大虾放在碗里,“夏夏,你听妈说,妈也是为你好。妈知道以前你受委屈了,现在才想让你吃好点,睡好点,这样你身子才会好。”
林夏看着碗里的虾,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好又去看沈余亭,没想到沈余亭直接帮她将碗里的东西倒在桌上,也不顾周佳霖脸色难不难看,就冷冷的说:“我的妻子我自己会照顾,用不着你来。”
周佳霖尴尬的扯了下嘴角,“余亭,妈也是好心,你没必要这么做吧。”
“是不是好心,你自己心里明白。”
沈余亭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认真吃菜,再看林夏,也默默低下头往嘴里送菜,两人都直接无视了周佳霖。
周佳霖气的七窍生烟,却不能当着他们面发火,只好努力将火气咽回肚子,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将这两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