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瞧瞧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残害手足,朕信任你才将永宁交于你一同置办百花宴,可你看看,嘉兴都干了些什么?她这是想置永宁于何地?”
帝王高坐殿中,一拳砸在龙椅上,整个宫殿都为之颤抖,宫人跪了一地。
与之相反的是,安坐帝王身侧的长公主,毫无波澜,悠闲品茶。
“陛下……陛下息怒,臣妾是真真将永宁当做臣妾最心爱的女儿对待,不比澈儿与嘉兴少半点啊!臣妾也不知嘉兴这孩子竟会做出这种事,永宁受连累,痛在臣妾心呐。”
美人落泪,看似心被伤透又明事理的模样,果不其然,皇帝脸色有所松动。
齐贵妃娘娘果然了解父皇。
长公主发笑,放下茶盏,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仪:“父皇,此事贵妃娘娘确实不知情,嘉兴应是年幼不知事,娘娘日后好生管教便是。倒是宏澈,儿臣听闻近日纳了中书侍郎府上嫡女入府,娘娘如今喜上眉梢,没有功夫管教嘉兴也在情理之中。”
皇帝脸色大变,眼中怒火燃烧,让人不寒而栗。
齐贵妃闻言也是神色紧张,垂下头掩盖住刺向长公主的眼刀。
长公主凤眸微眯,不甚在意。继而目光移向别处。
“传朕口谕,齐贵妃教子无方,即日起禁足芙蓉殿一月,好好反思反思。”帝王一甩龙袍,头也不回的走了。空留齐贵妃一人在原地苦苦哀求,无人再应。
看完了闹剧,长公主起身准备离开,路过齐贵妃身侧时,叹了口气,装作惋惜:“娘娘,真可怜啊。如意算盘还没打好就破碎了啊。”
这些话在齐贵妃听来就充满威胁与嘲讽,齐贵妃漂亮的脸出现裂痕,满是不甘的抬眸对上长公主危险的眼眸。
“你是故意陷害嘉兴,连累我的澈儿,本宫对永宁何来仇恨,你为何要这样陷害本宫?毁掉本宫的澈儿?”
原来她还不解,满心欢喜的接了皇上的召见急匆匆赶来,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长公主,更没想到长公主是带着嘉兴伤害永宁的证据来的,皇上震怒牵连于她和澈儿。
长公主表情平静冷漠,说出的话却带着无情的风暴:“为何吗?娘娘借百花宴给皇弟选妃本宫没意见,但是娘娘千不该万不该打永宁的主意,若想与本宫交好,永宁这一条路是永远走不通的。”
什么?!她居然都知道,齐贵妃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表情惊恐。
“本宫再提醒娘娘一句,嘉兴百花宴谋划伤害永宁的事证据确凿,你说,这笔账本宫是不是该同娘娘这个做母妃的算清楚?”
再次解释了齐贵妃的疑惑,长公主神情漠然,却又美的摄人心魂,危险又醉人。
长公主不紧不慢的离开了,殿内忽然传来东西砸碎的声响,伴着崩溃的嘶吼尖叫。
看来,得有段日子不见齐贵妃娘娘了。
“娘娘,请吧。奴才先行告退了。”皇上的御前太监杨公公恭敬道。
“娘娘!”青竹担忧的迎上前,跪拜过后扶着齐贵妃坐在美人榻上,而后贴心的为她捶腿。
齐贵妃一身的怒火并没有因为青竹的伺候而减少,她烦躁的朝青竹小腹上踢了一脚,“给本宫滚开!”
青竹吃痛倒地,强忍着疼痛起身跪好,“娘娘……息怒,奴婢知错了。”
“滚出去。”齐贵妃依旧不耐烦道。
“是。”
殿内空无一人,齐贵妃依旧不觉解气,居然就这么被长公主摆了一道。还让澈儿少了一个继承皇位竞争的好帮手。赵槿元啊赵槿元,齐贵妃气的牙痒痒,眼神狠厉。
既然长公主不能为澈儿所用,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齐贵妃发誓这用什么都要将长公主拉下马。
“来人。”
“娘娘。”青竹随时待命。
此刻齐贵妃语气依旧不耐烦,“修书给丞相大人,就说本宫有大事要与父亲相议。”
青竹领命:“是,娘娘。”
看着青竹乖巧离去的身影,齐贵妃陷入沉思。看着还算可人,年纪小倒也可以用。
御书房内,皇帝赵胤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手持奏折,心思却全然不在公务上。
“父皇。”
直到长公主出声打断,赵胤这才回神。
盯着长公主的眼神里似有愠怒。
长公主毫不在意,安然跪下行礼:“如今战事已平息,为何父皇眉间还有忧虑?”
“国事要管,家事也要兼顾。朕是分身乏术,未曾想嘉兴会这般心狠手辣,虽你已着处罚,但朕这心里始终内疚着,说到底也是朕管教不严才会生出这般错事。”
皇帝尽职尽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长公主轻掀凤眸,盈盈上前:“父皇是天子,也是儿臣们的父皇,朝政已然繁忙,儿臣实在不愿见父皇再为宫里这些琐事烦心,儿臣是父皇的长女,自然该替父皇分忧,求父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