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官员得知后,丝毫不惊讶,以为太后娘娘赐死林士杰,就是单纯为了泄愤,以报当年的羞辱之仇。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林士杰只是沈若黎整顿朝堂的开胃小菜,而他们这些大鱼大肉也将要被端到餐桌上了。
金銮殿。
沈若黎身着一墨绿色太后朝服,端正地坐在最上方的龙椅上,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俯瞰着脚下的众臣。
朝堂上火药味十足,形成了以林家为代表的保皇党和以李太师为代表的顽固党两大派别。沈若黎刚刚提出的精简官员的政策,遭到了一片反对。
大周朝冗官冗费,卖官鬻爵屡见不鲜,官官相护。如今朝廷迫切需要新鲜的血液注入。
而沈若黎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精简官员,将那些徒占其位、毫无贡献的官员踢出朝廷。
顽固党代表吏部侍郎张进良出声讽刺道,“太后娘娘,精简官员可不是像内宅随便打发两个人走就行了,您还是好好教导陛下吧!”
好家伙!就差没直接说沈若黎一介妇人少管朝堂之事、在后宫好好教子吧。
“哈哈哈——”不少官员笑作一团。
龙椅上的沈若黎冷冷地扫视了下方的官员,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凌厉,厉声吩咐道,“张侍郎蔑视皇权,出言不逊,李来福将他给哀家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
朝堂上的笑声戛然而止。
“啊啊啊——”殿外传来张侍郎凄惨的喊叫声。
朝堂上更加安静了,众人心里皆是不敢置信,太后她竟真的敢动手!
沈若黎看着下方这会儿开始装老实的众人,冷笑了一声,“哀家不是在和你们商量,哀家是在通知你们!”
“无论你们同意与否,精简官员,哀家是做定了!”
“哼!”
沈若黎撂完话后,便甩了甩衣袖离开了。
“太师,看来这太后娘娘是铁了心要与您作对啊。”一官员感叹道。
李太师仗着自己手握重权,公然买卖官职,早已赚的盆满钵满。沈若黎这一举动,无疑不是在打这位重臣的老脸啊!
“哼!一介妇人,何足挂齿!只是小打小闹罢了。”李太师脸上满是轻蔑的表情,根本没有把沈若黎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沈若黎也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一个无权的太后,也只配吓唬吓唬人了。
可李太师没想到的是,沈若黎以铁血手段迅速地推行了这项旨意。
指令推行期间,若有不服从者,杀无赦,若有拖延者,杀无赦,若有反抗者,杀无赦。
一时间,东市的菜市场竟已血流成河,不知有多少顽固的官员在此人头落地。
沈若黎手段的强硬与狠辣,让众大臣们认识到,这位太后娘娘与周灵帝截然不同,不是可以随便打发的。
精简官员后,沈若黎又颁布了一系列的政策。对内,轻徭薄赋,鼓励发展农业,严格规范科举考试,并另设暗卫,负责监察文武百官的行为。
对外,加强对边境的管理力度,仍以防御为主。
三年后,沈若黎在朝堂上有了充分的话语权,大臣们也不敢将她视为普通的妇人了。毕竟,有哪家的妇人会如此狠辣,杀了一个又一个的朝中大臣。
寿安宫。
透过床上的层层缦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个人相拥的身影。
床上,刚刚结束完一场情事的沈若黎躺在陆淮清的胸前,平复着呼吸。
沈若黎缓缓伸手,抚摸着男人俊美非凡的脸庞,心疼地说道,“这几年真是辛苦你了。”
三年前,她下旨设立暗卫监督百官,便是由陆淮清一手负责的。这三年来,陆淮清不知道帮她处理了多少绊脚石,手上沾满了多少鲜血,从一个正气凛然的一等侍卫,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嗜血罗刹。
陆淮清回握住了沈若黎的手,将其放到脸颊上轻轻地蹭了蹭,温声说道,“不辛苦,为了你和儿子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若黎紧紧抱住了陆淮清,将脸深深地埋在男人的胸前,“很快,我就能完全掌握朝堂了,你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她一直在让暗卫秘密收集李太师的罪证,现在就差账本了,有了它,李太师可就百口莫辩了。解决了李太师,朝堂上就清净多了。
第二天,沈若黎正在书房批改奏折时,知意匆匆走了进来。
只见平时沉稳冷静的知意满脸喜色,声音里也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主子,事情成了!”
说完,便将藏在袖口里的一册账本拿了出来。
“好!好!好!”沈若黎猛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说了三个好,脸上也是掩盖不住的欣喜。
沈若黎拿过账本,快速地翻了翻,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最后她将账本往书桌上重重一摔,怒骂道,“这个姓李的老匹夫真是罪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