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黎你在说什么梦话!你要休了我?你敢吗!”
“别在这胡搅蛮缠了!我只是纳了一房姨太太而已,比起其他男人够收敛了!”
在陈钧之看来,沈若黎只是恐吓他罢了,她也不是第一次提出离婚了,况且她父母已经去世了,在这个乱世年代,她一个弱女子也只能依附夫家生存了。
说完,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院子里传来李妈的声音,“先生,您怎么又走了?您不吃饭了吗?”
“不吃了!”
李妈又跑到了客厅里,“太太,您和先生又吵架了吗?先生刚回来怎么又走了?”
沈若黎抿了一口茶水,“李妈,不用管他,外面有的是女人愿意收留他。”
李妈尴尬地笑了笑,最近关于先生和一个戏子厮混的传闻闹得满城风雨,她本以为太太前段时间回老家了,还没来得及知道呢。
看来,太太是知道了,又和先生大闹了起来。唉,这几年来她也习惯了太太和先生的争吵,在这个家是最不稀奇的事。
李妈本想开解沈若黎两句,但又怕惹她厌烦,只好讪讪地退下了。
到了晚上,陈钧之依旧没有回来。
沈若黎看着卧室里摆放着的两人的结婚照,只觉得无比的碍眼,又无比的讽刺。
“噼里啪啦——”
相框被沈若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照片中原本靠在一起的两个人中间也出现了裂缝。
沈若黎抱着一个木盒子,呆呆地坐在床上,盒子里是母亲生前为她准备的嫁妆。想起父母,眼泪止不住地一滴一滴地砸到盒子上。
过了一会儿,沈若黎默默地擦干了眼泪。
每次和陈钧之提离婚,他最初是勃然大怒的,后面提的次数多了,就觉得自己是在威胁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陈钧之不就觉得她父母走了,自己没有依靠了,肯定不敢和他离婚的,可她沈若黎偏偏就要和他离婚,还要休了他!
爹娘,陈钧之这个人,女儿是真的厌恶了,女儿想过劝自己就这样和他过吧,可他如今都要纳妾了!女儿真的累了,若您二老还在世,也一定会同意我休了他吧。
陈钧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我们都被他的假象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