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深浓,凉意袭来。大多花儿都已经谢了,唯独那长春花仍开满枝头,芳香四溢,娇艳欲滴惹人怜。
这几天沈若黎有些嗜睡,她以为是换季的原因,也没放在心上。
中午,沈若黎刚刚落座,看见那白花花的鲫鱼汤,忍不住地反胃。
“呕,呕!”沈若黎干呕了两声。
“快把膳食撤下去!看着就反胃。”
书琴满脸惊喜,“主子,您这个月的葵水推迟了!书画快点给主子把脉看看!”
书画提步上前,把手轻轻地搭在沈若黎的手腕上。不一会儿,书画满脸笑意,“恭喜主子!您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书琴、书棋和李嬷嬷亦是十分激动,为主子感到开心。
“书琴,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去请太医院的徐太医来一趟。”沈若黎一手轻轻抚摸着还未显怀的小腹,冷静地吩咐着。
书画会医的事绝不能暴露出来,关键时刻这可以是一张救命牌。而徐太医又是沈父埋藏在宫里多年的眼线,当然任她调遣。所以,由徐太医诊断出她有孕,是再合适不过了。
傍晚时分,夕阳将落,天边红霞点点,金黄色的余晖撒遍了整个殿宇,为明月殿披上了一层朦胧而神秘的面纱。
而裴景珩就是踏着晚霞的余晖步入了明月殿。
“妾参见殿下。”
裴景珩大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满脸宠溺,“阿黎,私下就我们二人时不要在意这些虚礼了。”
“听福来说,你中午请了太医,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沈若黎摇了摇头,接着又道,“裴郎,妾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嗓音中带着初为人母的激动与喜悦。
裴景珩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傻笑起来,眼中神采飞扬,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阿黎,我,我真的太高兴了!阿黎,我好幸福!”
说完,裴景珩一个箭步上前,结实有力的双手将沈若黎牢牢地抱起,在空中转了好几圈。
“裴郎,快放妾下来!妾还怀着身孕呢!”沈若黎推了推他的胸膛,忍不住埋怨道。
裴景珩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忙不迭的将她抱到床榻上,满是自责,“阿黎,对不起。我一时间太高兴激动了,竟给忘了。”
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了,又满脸激动,“不行,我得派人给父皇母后报喜,他们期盼这个孩子已经很久了!”
话音刚落,便起身吩咐福来派人报喜。
“裴郎,中午是徐太医为妾诊的脉。妾听说徐太医他医术高明、善攻妇科,妾想让他照看妾这一胎,好不好嘛?”沈若黎双手拽着裴景珩的衣袖,摇了摇,撒娇道。
“依你,都依你。”裴景珩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面对小女人的撒娇,他是束手无策。
“不过,光是一个太医照顾阿黎我还是不大放心,再找几个医女一同照顾你平时的膳食起居,如何?”裴景珩着实有点担心。
毕竟,后宫女人的手段向来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还是给小女人多找几个医女,多点保障吧。
“妾听裴郎的。”沈若黎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一副完全依赖的模样。
第二天,沈若黎怀孕的消息传播了整个皇城。圣武帝、皇后大为欢喜,赏赐沈若黎众多金银财宝、锦罗绸缎。东宫众人也随后纷纷送上贺礼。
“啊!贱人!她怎么不去死!天天接触麝香竟还能怀孕!”太子妃贺静娴面目狰狞,脸色发青,恶毒地诅咒道。
骂完,她仍觉得不解气,将室内的瓷器砸了个稀碎,一片狼藉。
下人们一脸的惊慌害怕,唯恐殃及池鱼,谁也不敢上前劝说。
最后,还是太子妃的心腹周嬷嬷站了出来。
“娘娘息怒啊!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周嬷嬷满眼心疼,轻轻地拍着贺静娴的后背,帮她平复心情。
“您对太子殿下有恩,就算您没有长子,殿下他也不可能废了您。那沈侧妃的孩子就永远是庶子,他得叫您一声嫡母!”
“嬷嬷,你不了解殿下,殿下是一个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人。本宫早在一个月前就对沈若黎下手了,只怕那沈若黎已经知道了,现在就在等一个时机向殿下揭露吧!”
“横竖都是要被殿下厌弃,本宫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她带着那孩子消失!”贺静娴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
“娘娘,真要如此的话,您也不能亲自动手啊。您要想想大郡主啊!”
“放心吧,嬷嬷,本宫心里有分寸。上次那长春花事件,叶云朝也参与了。这次,她也别想逃掉!”
一直在旁边默默听她们讲话的灵儿,突然开口,“娘娘,奴婢或许可以为娘娘解忧。在奴婢的家乡南岭有一种奇异果,外表平平无奇,可它的汁液却能致命。食用它的人,七天后会在睡梦中死去。”
她顿了顿,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