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做戏。就连梁裕看到的一队“冀州铁骑军”,也都是席憬找侍卫假扮而成。真正的冀州铁骑军尚在蛰伏,且仍只听妙辞号令。
“你从何时开始怀疑梁裕的身份?“席憬问妙辞。“誉王成婚那晚,我原是要与靳传祓相看,结果最后却见梁裕坐在对面。回去路上,我便觉事有不对。后来几日,慢慢查着,自然就查出来了。”
妙辞回道:“还有那日在巷子里,你故意把小簿子撕碎,想提醒我梁裕身份有诈。碎纸片虽没飘到我脚边,可我眼力好,打老远便能瞥清纸片上的字。”听到前半句,席憬把嘴角拎起,欣赏妙辞的聪明劲。听到后半句,笑容又僵在脸上。
“所以你明知真相,还是要亲梁裕,来故意气我?”妙辞将他推开,“明日起兵造反,作为妹妹,我为你祈福。但造反事毕,不代表你我之间的隔阂就此消失。”席憬道:“你明明不爱梁裕。”
妙辞道:“同时我也不爱你。”
席憬冷笑,笑他们才刚站在同一战线清除敌人,这会儿竟又像从前那样闹起冷战。
“我以为你知道这个道理。“他步步紧逼,“我们兄妹俩,不爱就是不爱,要是爱了,一定会无可挽救地爱上彼此。”
他道:“我再三询问苗疆老妪,意外得知你也在询问她同样的问题一-淌水、贪恋气息、成瘾般的触碰、无时无刻的共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你不爱我,为甚还会跟我有相同的症状?”
他道:“老妪明确告诉我,蛊效不会出错。你既出现这种情况,只可能是因:你爱我,像我爱你那样。”闻声,妙辞把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快。
“不、不可能……我怎会爱你……
席憬一手摁住她的肩膀,一手摁住她的胸膛。“妙妙,看着我,回答我。你所谓高尚的思想,有过哪怕一瞬间的错轨吗?”
“你对这些开天辟地以来就有的欲念当真无动于衷吗?倘若果真如此,那么此刻,在我掌心下,你不断加速的心跳又算什么?”
“你有对我动过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