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妻主不说同意我就不起来。”
“抬头”
苏蔚蔚看着眼前还是没反应的这人,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这么不会变通。
苏蔚蔚伸手准备扶他起来,刚触碰到他的肩膀,他就瞬间将身子伏的更低,“妻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忤逆您的…”
和在现实生活中他说话的情况不一样,他现在这是哭了。
“我不罚你,也不罚他,你起身带我去看看他。”才来这里多久,他就哭了几次了。
“妻主,您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
顾以容用衣袖擦净了脸上的泪水,才缓缓起身。
他不信妻主说的话,同样的话术,他被骗过很多次了,但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到房门口,顾如许还是没醒,因为身上的疼痛让他眉头紧皱,嘴唇也是紧紧抿着,面上没有一点血色。
苏蔚蔚走近看到这样一副模样,心里除了担忧还有庆幸。
还好自己来了,不然之前那种情形,不死也得落下半辈子的病根。
“吃药了吗?”
顾以容正紧盯着苏蔚蔚的动作,如果妻主真的要打人,他就扑上去把顾如许挡住,等妻主打累了,他再求饶,能拖一天是一天。
其实顾以容也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他们并非亲近的关系,是后面同嫁于她后,两人日常会说点话,有时也给互相擦药,他这样做只是不希望他死。
听到苏蔚蔚的话,顾以容身形忍不住一颤,他们往日干活的工钱全部要上交给妻主,往日他们被打后,妻主也不准他们吃药,这点药都是大夫郎偷给的,若是被发现了,连累到大夫郎就更糟了。
“没…没有。”
“家里没药吗?”
“妻主您说过我们不能用药的,所以我只用清水擦拭了他的身体。”
“那你现在去熬药,我准你们用药。”
顾以容眸光加深,妻主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想到她刚刚居然跑着和自己去村长那儿,抬头看到妻主正在盯着自己,他又赶忙将头低下,错愣道:“多谢妻主。”
明明是妻主的脸,为什么妻主的言行与往常大不相同,她的眼神中居然没有厌恶,好像她醒来后还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
顾以容去杂房拿出中药,从前父亲总是喝药,他看多了便也能认识一点。
他带着能退烧的药来到厨房,灶里还有火,锅里面是妻主烧的热水,妻主难道真的变了?
苏蔚蔚站那有点不知所措,看到他这个模样,心里真不好受,当时听他们说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触,现在眼里看到,才发现他们好像都吃了很多苦。
苏蔚蔚想伸手帮他掖一下被子,开始刚摸到被子,她又忍不住心疼,被子好薄,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到了夜里降温,都会被冷醒吧。
苏蔚蔚回自己房间,将被子抱过去,盖在顾如许的身上,他的身体还是好冷,小脸煞白。
“妻主,您煮的热水好了。”顾以容将药收拾好后,就把热水提了进来。
“你给他暖一下身体吧,他现在又变成低烧了。”苏蔚蔚起身给顾以容让了位置。
不等他回答,苏蔚蔚就进厨房看药熬的怎么样了。
她之前就看过了,厨房快没米了,屋外的一小片菜田也被摘的所剩无几,要是还想吃饭,她现在就得出去买东西了。
苏蔚蔚准备先和顾以容打一下招呼,顺便问一下去集市的路。
刚走到卧房门口,顾以容也刚巧从里面出来。
顾以容:“妻主,您有什么吩咐吗?”
苏蔚蔚:“我发现我醒来之后忘记了很多人还有事,但是我现在需要去集市。”
顾以容听到这话瞬间花容失色,急忙跪在地上:“妻主,对不起,如许他不是故意的,等他醒来您怎么罚他都可以……”
苏蔚蔚这才说了几句话啊,他就又跪了,“先起来,我说过我不罚他了。”
顾以容抬头看了妻主的眼睛:“真的吗?”
“真的,我说过了。”
“谢谢妻主,那让我给您带路吧。”
“不用,你告诉我怎么走就行,还有下次有谁来找我,你提醒一下我她的名字。”
“沿着路向右走半个时辰就能到。”顾以容这次顺着苏蔚蔚的手站起来了,“妻主需要我去找马车吗?”
“不用,你在这照顾他吧。”
苏蔚蔚顺着他说的路走,她用意识拿出了10两银子放在身上,还发现了原主放在口袋的50文钱,这些估计是她所有积蓄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街上并没有很多行人,苏蔚蔚想着先买好东西,然后再请马夫把它们一路带回去。
先去裁缝铺,买了五床过冬的棉被和几匹布,花了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