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一样愁云惨雾的,还有吕布的军营。
他端起酒坛子,猛地灌了两口酒,愤怒的砸在地上,又将桌子上的东西通通扫飞。
他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会经历如此惨败?
“折损了我几千人马,曹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谋士许汜和王楷只能耐心劝说。
“事已至此,温侯莫要再往心里去了,只怕这一切都是曹操手下的军师司马夏侯默所为啊!”
吕布更加生气。
“又是这小子,上一次差一点就拿下濮阳,若非是他的话,我又怎可能败得如此惨。”
“有朝一日,若我抓住了,他绝不会放过他!”
许汜只能劝他。
“温侯莫要生气了,气大伤身。”
“此人简直就是妖邪所拿出的策略,根本无从破解。如今,我们与刘备合手对抗曹操,可能彻底激怒了他呀。”
“只怕接下来有两个结果,刘备不可能再左右曹操,那他肯定会腾出手来对付我们。”
“或者说,曹操同时对付我们和刘备,但结果和意义都不大了。”
无论结果走向何处,只怕吕布都无法承受。
他忽然有一种悲凉的感觉,之前每次失败,好歹自己还有个立足之地,只怕现在曹操连个立锥之地都不可能留给他。
生无立身之所,死无葬身之地,只怕是世间最悲哀的事。
许汜察觉到吕布情绪低落,也只能尽力安慰。
可就在这时,将领曹性拿着一封信进来了。
“温侯,淮南来信。”
吕布甩了一下锦袍。
“袁术?他给我写信干什么?”
“许汜,你念念。”
看完了信,许汜眸子中忽然亮了。
“是好事啊!袁术之子打算求娶小姐。”
吕布忽然笑了。
“袁家四世三公,也算是与我家门当户对了,袁术又占据淮南之地,不错。”
许汜听着吕布的话,正在思索什么,却见一道丽影进来了。
吕青禾一脸悲愤,柳眉尽散,说不出的悲伤,偏偏倾国倾城的模样,反倒是受尽了人世叨扰。
“我绝不嫁给袁术之子!”
吕布平时很是疼爱女儿,但是再闹腾也得有个度,现在都快混不下去了,只觉得女儿颇有些不懂事。
“放肆,不许胡言乱语!”
吕青禾一本正经。
“我没有胡言乱语,总之我就是不嫁!”
说完,小妮子怒气冲冲走了。
吕布一脸奇怪,转头看着许汜。
“小姐近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脾气这般大呀?”
“在下也不知啊,可能是情窦初开了?”
吕布眉头拧在一起。
“好啊,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小子有这种胆子!曹性,你去查查!”
“是!”
发完了火,怀抱着酒坛子沉沉的睡去了。毕竟吕布很少遭遇大败,如今走到这一步,那是一点都不容易啊。
怎么偏偏就遇上了夏侯默这个妖孽之人?
在梦里,吕布终于追上了夏侯默,将方天画戟狠狠砸到他的身上,大笑了出来。
至于跟袁术和亲的事情,吕布根本就不在意,无论是投靠还是联合,只要能有机会对曹操夹击就足够了。
世人常说,温侯吕布,专捅义父,却不知他认义父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大不了管袁术也称声义父…
而此时的曹营内,夏侯默实在无聊透顶了。
总不能一直在帐篷里待着,不然的话人都快发霉了。
正好曹彰这两天忙完了,暂时没什么事干,主动邀请夏侯默上山。
“山上山风清凉,还能闻鸟语花香,很好。”
两人骑着马直奔附近的一座山,距离营寨并不远。
等到爬上去丝丝的凉风吹的人无比舒爽。
曹彰非常尊敬眼前的这个少年,这是曹操亲自给他指派的老师。
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行拜师礼仪,但是曹操说的话如同圣旨一般,从确定的那天起,就已经将夏侯默奉为恩师。
但是曹彰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夏侯默让他直言。
“先生,学生斗胆问您一句,您所说的援军到底在何处啊?”
“经常到附近巡视,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军队活动的迹象,而且您与奉孝先生所说的一月之期已经快到了呀。”
曹彰都快急死了,真担心老师的英名毁于一旦。
夏侯默却笑了。
“有何可担心的?”
其实这事也没有多神秘,夏侯默早就打算把这事情告诉他了,毕竟这好歹也是一口一个老师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