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卧槽!那一记手刀好大的劲道,直接给我干出了脑震荡!
我就一小孩,这都舍得下狠手!我特么容易么!要不是不在天机上的那个时代,我好歹得让他赔我医疗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餐费、误工费
刘禅意识逐渐清晰,他双眸于眼睑之下微动,眉头稍蹙,心中暗暗吐槽着。
片刻,刘禅觉自身气力恢复的差不多了,缓缓睁眸,以手轻揉后脖颈,徐徐起身。
“小公子既醒,外臣因路途奔忙,未备好茶,唯此寻常茶水,望小公子暂且将就饮之,以润喉嗓。”
那以手刀劈晕刘禅的东吴大臣,正端然坐于一侧,往一空茶盏中,为刘禅斟茶水。
刘禅环顾四下,只见此狭小的空间,仅有自己与那东吴大臣,且那不时传来的摇晃之感,令他须臾便明了,自己已然身处他们驶往东吴的船只上。
他亦知晓眼前这位东吴大臣即为那以手刀将自己劈晕之人,然其却若无其事,安然平静地行至那位大臣跟前,径自如常地坐下,闲适悠然地执起适才那位大臣为他斟好的茶水,饮了起来。
那东吴大臣将刘禅的反应皆看在眼里,他面上不显,可心里却着实惊讶佩服——
一仅四岁稚子,孤身直面如此未知且凶险之境,竟可做到泰然处之、沉着镇定,此般纵是诸多大人亦难以企及
不愧是三岁时,便以醉酒赋诗百余首而名震天下之神童,也无怪乎天下珍奇——精盐,能出其之手
他稍有觉知,他家主公命他定要带回此子之令,非独以此子挟制刘备,恐另有深意……
未几,那东吴大臣面上带礼,和声道:“小公子于这生疏之境,竟颇显悠然自在,到令外臣刮目相看。”
刘禅心里翻了个偌大白眼,不然又能咋怎?大哭大闹吗?难道这样,你们就会放我归去了吗?!
他凝望着手中已然空荡的茶盏,安然地摩挲着,淡淡地说了句:“吾娘呢?”
“小公子宽心,孙夫人稍感疲乏,现下正于隔间小憩,外臣断不会伤了自家郡主。”
刘禅瞬目须臾,搁下手中空茶盏,抬眸望向那东吴大臣,语气不冷不热。
“看来,大人此番奉汝主公孙权之命至公安,商谈精盐为虚,趁吾父不在,掳吾而走为实啊。而外祖母病危,到是个极好的由头。”
被人一语戳穿真相的东吴大臣,面上仍有礼温和。
事已至此,又有何难为情的呢?反正人已在他们驶向江东都城——京口的船上,难道他还能跳江游走不成?
“小公子既明,那外臣不多言矣。吾主必以礼相待小公子,且小公子为郡主之子,亦为吾主外甥,于情于理,我主皆会对小公子关怀备至、护君万全,断不让小公子于江东受半分委屈。”
呵!说的真好听,要不是我早知道那孙权是啥德性,好真差点就信了你们江东的邪!
刘禅心中腹诽,嘴角轻扬,从容如旧。
“大人就如此笃定,吾定会随尔等至江东?”
那东吴大臣闻此语,露出一丝不屑之笑。
“小公子已身处于吾等驶往京口之船中,纵是诸葛亮已获讯,遣将率兵阻拦,亦迟矣。
况外臣此番携来的数百随从,岂真仅为随从乎!再加之郡主自带之百来侍卫。此近千士卒,即便双方终至兵戎相见,汝等亦未必能占上风。”
刘禅忽作一声哂笑。
“吾那便宜舅舅,孙权,竟这般执意于,令吾为质子,好挟制吾父亲啊!”
那东吴大臣亦作一笑,又听得刘禅不温不火之语。
“想来,汝等君臣,必思得了应对江东世家大族之策啊。”
那东吴大臣眉头微蹙,旋即又展舒开来。
“有小公子,一切皆可安定。”
刘禅云淡风轻,心下却百转千回。
什么个意思?什么叫有我一切皆定?这江东自家内政,却扯上自己,而且亦是江东稳定与否的关键所在那么,也只能是孙权知道了精盐出自我手!
嘶——我身边有奸细!
未久,刘禅似笑非笑地望着那位外臣。
“若此番,吾未能顺利去江东呢,汝主孙权当如何?”
那东吴大臣凝眉稍作沉思,继而又觉此乃绝无可能之事,自嘲般摇头。
一个稚子,孤身于江心,前不靠岸,后救兵未至,船上四周皆是江东的士兵,他能掀起什么浪?
除非他跳江而逃,可这,却是自寻死路!
然尚未待其自嘲终了,一幽幽之声入耳。
“大人可曾听闻,擒贼先擒王啊~”
说着,眨眼间,一道瘦小矫捷的身影忽地立于那东吴大臣身侧,手持一柄锋利匕首,紧紧抵于那东吴大臣的咽喉,眼神冷峻。
那东吴大臣先是一愣,他惊讶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