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了吗?即便没有,她也不会缺少呵护她的人。
“我绝不会同意。”
他猛地松开了晏崇钧,没留下丝毫余地,踉跄着转身离去。
晏崇钧低下头来,良久地沉默着。
好一会儿,才喟叹出声。
前路坎坷啊。
他倒不是因为郑子衿的态度生气,反而觉得欣慰,感慨良多。
和郑东家在京城里结识的时候,他便觉得此人心性不坏,但未免有些过于圆滑。
一个这样处事圆滑的人,为了妹妹的事情,却完全不像之前,也丝毫不考虑会不会得罪这么个侯府高门,可见他对家人的在意。
而另一方面,最令他郁卒的,便是郑子衿并非有意刁难,所畏所惧都在情理之中。
但他绝不会因此放弃。
“主子,您的眉毛都能打结了。”
一个脑袋突然从他肩膀后面冒出来。
“……”晏崇钧吓得心快吐出来了,将小红的大脑袋一按,“大白天的你梦游呢?走路都没声,从哪儿冒出来的!”
小红老老实实指了指天,又从背后掏出一只鸽子:“主子,京城的信来了,我这不是急着给您送来吗?您特意嘱咐过的,说这是重中之重,耽误不得。”
“拿来。”晏崇钧果然变了脸色,将那奄奄一息的小可怜夺过来,“说了多少回了,手劲小点。这鸽子没飞累死,倒是差点被你掐死了!”
“我不是怕它飞了吗?”小红委屈道,“也不知道王世子的这些鸟是怎么养的,油光水滑,脾气还大,一不小心没逮住,就跑没影儿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跑就是因为你手劲大?”
晏崇钧将信展开看了,眸色一凛。
他沉吟半晌,立马回身,往房间匆匆走去,道:“小红,给我研墨,我要立刻给京中回信!”
京城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是侯府的机遇,也是他的机遇。
……更是一个让佩娘真正清白自由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