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我,我还要害怕是不是有什么好果子——哎!爹!您别冲动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最后,气喘吁吁的老郑,和鼻青脸肿的小郑,背靠背,在月光下安静地坐了下来。
“爹,您不用多说了。您想说的,我都明白,我想说的,其实您也都明白。”
少年郑子衿伸出手,像一个男人一样,和父亲击了个掌。
那之后没多久,佩娘就正式接管了郑氏的生意。而郑子衿却开始不断地离开家乡,寻找他自己喜欢的那条新路。
……
时光荏苒,当年的轻狂少年已经真正长大成人,也把曾经在父亲面前夸下的海口,慢慢实现。郑氏在茶行上失去的荣耀,都被他一一讨了回来。而以此为凭依,一个崭新的郑氏,已经在京城生根发芽,展枝壮大。
是郑子衿的“郑氏”。
郑锡年垂首,神色隐隐显露苍老之态。
“子衿,你说得我何尝不明白?只是,我是真得怕啊。”
怕当年通水上的惨案重现。
他已经承受了一次,幸而老天开恩,才能又迎回女儿,没能享受团圆多久,若是又……
他承受不起了。
“我明白的,爹。”郑子衿心中酸楚,伸手把父亲抱住,“你放心,同样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出现第二次了,佩娘也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