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艾瑞欧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余飞鸾的身上,对她的处理结果是暂停手上所有的执行任务,在家里等待新任务下达就可以了。
一声接着一声巨响回荡在平江别墅中,她又一次将手中的精致瓷瓶摔在地上,似乎觉得依然不够泄愤,她随手举起旁边的茶杯。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出现,制止住她的动作,同时凛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闹够没有。”
她双眸愤恨瞪着喻以默,察觉到他眼底的不耐烦,她的情绪更加激动,“你今天为什么不帮我说话,连你也开始偏向那个贱人了是不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稳定住艾瑞欧的情绪,不要让他剥夺你所有的权利。”喻以默优雅坐在一旁,面色漠然解释道。
可惜,这番话她并不买账,他今天的所作所为让她没办法接受,她明明看到以默在关注阮诗诗那个贱人!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喻以默的,甚至险些搭上自己的性命,凭什么那个贱人可以轻而易举夺走她辛苦得到的一切。
余飞鸾心里越想越觉得窝火,恨不得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喻以默身上。
“喻以默,你是不是爱上阮
诗诗那个贱人了!我和你自小在欧国发展,你怎么可能是她的老公!”
喻以默抬眸,声音更冷三分,甚至带着隐忍的怒意,但依然没有发作的意思,“我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也没有怀疑你,别被怒意冲昏头脑。”
“你胡说!你的眼睛都要掉在那个贱人身上了!”
余飞鸾指着他的鼻子怒吼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相信这些谎话,那都是她为了打入我们内部编造出来的,她就是一个卧底!”
喻以默脸色猛然一沉,再度看向她的时候,深邃眼底已经布满凛冽寒光。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大手已经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稍加施力,余飞鸾忍不住呼痛出声,眼中也多了些忌惮。
他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只剩下冷冽的威胁,“收起你那些莫须有的猜测,别挑战我的底线!”
余飞鸾瞳孔猛然缩紧,忙不迭点了点头,白皙双手试探性覆上他的大手。
双手即将接触到的瞬间,喻以默突然收回动作,她脚下一个不稳,猛然跌坐在沙发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落下。
她微微仰头,将带雨梨花的精巧面容完全展示在他面前,声嘶力竭哭诉道:“我在感情面前也只是一个普
通女人而已,我也会没有安全感,尤其是在面对阮诗诗的时候!
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口口声声说你是她的丈夫,你让我这个女朋友心里怎么想,难道我要笑意盈盈的向她解释吗,你觉得她会听吗?”
喻以默神色微微动容,皱着眉头看着她嘤嘤哭泣的模样,最后还是上前两步,递给她一张纸巾。
她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不再有任何生气的反应,心里才长舒一口气。
如今她明显放乖许多,弱弱解释道:“当初我从境外救下你的时候,你命悬一线,我真的好怕会失去你,所以才会那么紧张……”
喻以默冷扫她一眼,听到她这样说,脸色稍加缓和,冷声附和道:“我知道,但你要相信我。”
他缓步上前,将她从沙发上扶稳,她立刻借机扑进他的怀里,尖细指甲隔着白色衬衫不断在他胸口处打着圈圈,带着哭腔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诱惑力。
“以默,我不想让阮诗诗闯进我们的感情里,没有一个女人能接受这种堂而皇之的挑衅,你一定要理解我……”
她一面说着,一面缓缓凑近他的侧脸。
感受到喻以默带着薄荷冷香的平稳呼吸,她先一步意乱情迷,忍
不住微微眯起眼眸,一脸陶醉将性感的红唇递到他的唇边,傲人的身材也顺势压在他的身上。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剩分毫,喻以默肩部力道微微一收,不知不觉改变坐姿,神色严肃面对着她。
余飞鸾双眸瞬间睁开,眼底的不甘转瞬即逝。
整整两年,她和喻以默虽然一直保持着男女朋友的身份,但从没有过亲密接触,甚至连最基本的拉手拥抱都屈指可数。
一开始,她还可以安慰自己,喻以默这么排斥她,是因为失忆后没有办法全心全意相信她。
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每次想和他亲近,都会被他想办法躲开,她心里更多的是不甘和怨恨……
“现在艾瑞欧剥夺了你的权利,是因为阮诗诗从中作梗,你有置气的时间,不如考虑一下怎么重新得到他的信任。”
见到喻以默态度非常认真,她只能暂时收敛情绪,暗戳戳回应道:“只要除掉阮诗诗,什么都可以迎刃而解。”
喻以默深不见底的眸子中似乎有杀意流转,但很快又转瞬即逝,只轻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