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别怪阿姨多嘴,你哥哥现在在医院躺在生活不能自理,你却有心思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出去玩,这叫你爸爸多伤心。”吴娅莉一脸恨铁不成钢,顺便用手抚摸丈夫帮他顺毛。
顾行突然把手上的筷子重重地摔在桌上,震得所有人的盘子和碗跳了起来,“你给我回房间去,不准出门!通讯器留下,不准跟他联络。”
通讯器被顾行摔在地上狠狠踩一脚,碎成渣渣。顾年煜好心疼,他只是在破案而已并不是跟男人鬼混好么,做一次侦探就这么难么?还想不想知道真相了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回到房间立即锁好门,他把床单窗帘扯成布条拧到一起拴在窗户旁边,顺着布绳踩着墙壁一步步从二楼下去。
顾年煜一瘸一拐地找到季锋泽,二话不说坐进飞行器里。
“你怎么了?”
“爸爸没让吃饭。快走,我怕一会我爸会出来看有没有登徒子在家门口徘徊。”他没有把床单系牢固,“绳子”居然不争气的断了!还好只是二楼而已。
季锋泽无奈地笑笑,带着他去附近一家餐馆吃些东西,并取出三张照片递给顾年煜,“我潜入任家防御系统弄到了当天家庭监控视频,又在监管部门弄来苏家外围的视频录像。”
照片均是那晚宴会的情景,而三张照片中都有同一个男人。这男人顾年煜完全没有印象,看起来他跟吴娅莉极为熟稔,而最后一张照片拍摄到的是这男人在苏家外面的花园中,拿着盘子里的水果跟服务生张小白在交谈。
“这人是任将军外甥女的男朋友吴定邦,估计快结婚了。吴定邦还有一个身份——吴娅莉的远方侄子。毕竟是在夜晚监控录像没有那么清楚,吴定邦在外面拿着水果做什么看不太清楚,隐约可以看到他手中有金属反光,看起来像是金属针头。张小白跟吴定邦接触过后,趁人不备端着果盘直接送到你桌上。”
“我知道了。不管怎样,这件事跟任家脱不了关系。”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顾年煜可以肯定,顾子墨是在任家吃下被下了药的果子,幕后主使若不是任家家主,那么就应该是后妈吴娅莉了。
坐在顾年煜对面的季锋泽起身,来到他旁边,一手揽住他的腰轻声说道,“念念,说好的报酬……既然你私自跑出家,不如跟我一起去……”
“肉偿么,给。”顾年煜立即从盘中夹起一块香煎小牛肉塞进他口中。
季锋泽失落地咽下去,心有不甘,“敢骗我?嗯?”
说着他扳过顾年煜的身体,注视着他只关注食物的眼神和娇艳的唇色。对于这样平静的尤物,真想把他压在身下肆意占有、直到他哭泣着求饶。只可惜这样的事情他只能幻想,目前……他且忍耐着,那一天终究会来的。
对于现在,稍微亲一下也可以缓解他的强烈占有欲。季锋泽立即把想法付诸行动,低头吻住他漂亮的嘴唇,细密的吻没有平日强势却仍旧叫他难以逃脱。
“唔…这是公共场合……你…嗯…”
被顾年煜重重地在舌头上咬了一口,季锋泽才放手,用温水漱了口可舌头还是在流血,他不由微微敛眉,无奈地看着他,“这么不听话,以后我可要用心了。”用心去调`教,一定能驯服这不听话的小野猫。
也不跟他告别,顾年煜踹开桌子起身离开。餐厅里用餐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顾年煜逃似的板着脸离开。
“那么过些日子再见了。到那时,我可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季锋泽举起顾年煜的水杯,喝下似乎还留有他的味道的果汁。他一直坐在,直到下半`身的反应渐渐下去才从容离开。
顾年煜无法从原路返回,直接从大门进去,把坐在客厅的一家人惊住了。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顾行震怒之余大为火光,这小子怎么越发不听话,军校都不能把他磨练的服服帖帖?
“爸爸,我有事禀报。”顾年煜揣着照片,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跟将军讲话。
顾行不禁皱眉,“有事一会再说,跟爸爸到书房。”
吴娅莉诧异地捂着嘴,书房是顾家的禁地,除了服侍丈夫多年的管家外,没有人可以进入。十多年前有次顾子墨无意中擅入书房被发现,顾行把儿子揍一顿后赶出了家门。
顾年煜赶快上楼进入传说中顾家最神秘的地方。书房空间不大,里面摆设不多且有些陈旧,墙壁和桌面果真挂着一幅幅照片,有一张婚纱照,照片中是年轻时的顾行和一位酷似顾年煜的青年,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与爱妻杜子念拍摄于皇家军校专属森林,2996812。
顾念念的名字,就是因为将军太过思念亡妻杜子念而命名的吧。
与其说顾念念本人像极了杜子念,倒不如说,顾年煜此时更像杜子念,照片里的人笑靥如花,神情丝毫不同于顾念念的娇嫩妩媚,正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应有的姿态。
“念念,爸爸经常会觉得你们是同一个人。从前倒不怎么觉得,现在你长大了,我老了,每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