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这般无赖似的人家。
但牙口是最经不得官府查的,因此他们也有些手足无措。
“既要报官那就让他们报,身契籍契在手,你们还用担心不占理?”
薛喻撇着茶浮沫淡淡开口。
牙婆赔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个营生最怕和官府打交道了,尤其将军府还是当朝新贵……”
“越是新贵就越遭人惦记啊,你们也是京城里经营几十年的,这么多年经手的高门下人那么多,何至于让一个刚冒头的将军府给唬住了?”
薛喻闻言,又道:“也罢,我知你们为难,今日便帮你们解了困境,也不叫你们亏损。”
她对着寒潭招手,用人这事是一回生二回熟。
“这事恐怕还要麻烦你跑一趟。”
寒潭拱手,“属下明白。”
“你带人抬着身契籍契去一趟将军府,且替我传个话,他们若喜欢府里现有的下人,那便自己花钱买下来,没买下的尽数带走交给牙婆。”
薛喻说完又眯着眼睛,道:“旁的也就算了,老夫人和大房院子里的人全部撤走。”
尤其是老夫人那房的人,明知道阿妮受委屈,却也什么都没做,这样认不清主子的下人,留着有何用?
“属下这就去办。”
寒潭和牙婆离开,薛喻心中盘算着章均卫的差事。
要他自己出整队运粮官员的花销,他肯定是出不起。
祁淮沉特意给他安排这样要紧的差事,是就等着他办事不力出错吗?
薛喻抿唇,倒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假的。
毕竟此番运送的粮食都是农户们辛辛苦苦种的,若是在算计中出什么事,那岂不是劳民伤财了?
薛喻想的头疼。
“小姐,表少爷听说你要用画舫船只,请你跟他一同前去翠湖铺子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