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马车,顾飒不动声色的笑道:“是我,几位……”
“拿下!”守卫不等顾飒说完,突然挥手。
他身后的士兵突然动身,转瞬间将顾飒给包围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
顾飒没有动,而是环顾四周后,看着骑马的汉子:“诸位,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可是耶律大将军的朋友……”
“你若不是耶律横磐的朋友,我们还不拦你呢!”骑马的汉子终于开口,冷笑:“不过,耶律横磐的胆子是真不小,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和大梁朝守将来往!”
“……”
这一刻,顾飒好像明白了什么。
辽国的内政可比大梁朝乱多了。
好歹大梁朝还只是赵子佑一人当家作主,可以压制住下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辽国这边的幼帝,王太后,太后……这些人都想插手朝廷的事,为自己分一杯羹。
顾飒不知道耶律横磐是谁的人,但肯定不和眼前这个骑马汉子是一伙的!
她不动声色道:“还未请教阁下是?”
“在下姓钱,钱神风,是陛下御封的大将军,我们早就盯着耶律横磐了,别以为他和大梁朝的那些勾当我们不知道,”钱神风傲娇的翘起下巴颏,斜睨着顾飒:“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你们之间的那点子小勾当,能糊弄的了谁?”
“钱神风?”顾飒对这个名字没印象,耶律雪没提过,君不予也没说过,想必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也就淡淡的笑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要争辩几句了!”
“你争辩?你什么身份?也配在本将军面前争辩?”钱神风根本就不理会他,呵呵一笑,转头看想其他人:“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
那几个士兵立即上前,作势就要动手。
车里的师瓷也察觉到杀气,刚要掀开帘子,但是被顾飒一手扯住车帘,不动声色的后退着靠近车辕。
“住手,看你们这样子,应该是知道我是谁了……”
“废话,就是因为知道,才过来拦的你!”
“那你们可知道,如果硬来是什么后果!”顾飒虽然在笑,可是掩不住的杀气:“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该知道我的身份是什么,面对我这样的身份,你们敢硬来?就不怕我公爹要了你们的命?”
“君不予吗?”钱神风不屑的笑了两声,动作表情极其的夸张:“你是要将他从病床上叫起来吗?哦,不,不对,应该是从棺材里吧?”
“……”顾飒缩了缩瞳孔。
钱神风更加鄙夷了:“别忽悠我们了!你以为我们大辽国的线人是白吃饭的吗?谁不知道君不予那个老不死的出事了?他现在怕是正躺在床上等着咽下最后一口气吧?就他那样的死货,还指望着他来救你?”
顾飒真的是被气笑了:“谁和你说,我公爹病种在床?”
“你当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钱神风啐了一口:“他早在一个多月前就不行了,现在不过是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等着咽下最后一口气而已!”
“好吧!你要是坚持这么以为,我也没法子!”顾飒实在也不想再说什么了,点点头,张开双手:“所以呢?你今天拦下我,是要抓我回去论功行赏?”
“那倒不至于,我们对你没兴趣,”钱神风也是爽利的很:“你对我们来说,鸡肋的很,毕竟帮你是君夙折的媳妇,要是真的抓了你,君夙折那个疯批……不说他了,我们找你,是要你拿走的那封信!”
“……信?”
顾飒先说耶律横磐的身边还真是耳目多哈!
这才交给自己一封信,都还没出大门呢,就被人家给抓了个现行。
“别装,我们知道耶律横磐写了一封信,还知道他虽然没有出面,但是是他的妹妹耶律雪亲手交给你的,而且就在耶律横磐的书房门口……顾飒,我们都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了,其他的事情,也就不必我们再多说了吧?”钱神风一副胸有成竹的得意。
“耶律横磐!”顾飒拧眉:“他还真是……自己身处什么样的环境,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这眼线都快安插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了,他竟然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不过,不应该啊!
耶律横磐能做到大将军的位置,而且还驻守边疆那么多年,还和君不予成了君子莫逆之交,应该不至于这么眼皮子浅薄,没心机才对。
尤其是在这种政权混乱,好几个主子夺权的情况下,耶律横磐更应该有报名的手段!
怎么会蠢到身边被人安插了眼线都不知道?
孰知,钱神风听到这儿,瞬间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不屑的怼视着顾飒:“你还真是……这些对你而言重要吗?你只要乖乖的把书信交出来,那便什么事情都没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你们想要信?”顾飒从袖子里抽出耶律横磐的信,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