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杖?”云东流走向窗边,摆弄着窗台上的一盆兰草:“你不是大祭司吗?怎么还要问我们法杖的事情?”
“我是大祭司,但是我没有得到法杖的传承,也并不知道法杖在暗市发生了什么事情?”顾飒的指尖轻叩着椅子,若有所思:“看你们两位的样子好像有点忌惮?”
“……我们有什么可忌惮的?”孔峰说着,在门槛上坐下。
“是啊,你们有什么忌惮呢?难道是说……大祭司死在你们的手中?”
“……”
顾飒的话,像是一把刀,重重扎在两人的心上。
是!
大祭司就是他们逼死的。
云东流早就觊觎大祭司的法杖了,所以在发现大祭司的行踪以后,想办法抓住了她。
他的本意,并不是要大祭司的命,他只是想要法杖。
可是大祭司却说,法杖就是她的命。
她在,法杖就在。
云东流没法子,只能剑走偏锋,从洛伊族的族人身上下手。
所以,他让孔峰等四大堂主找到洛伊族族人藏身的地方,将他们全部抓了过来,并以他们的性命相威胁,逼大祭司妥协。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大祭司竟然也轴了起来,说什么都不交出法杖。
云东流也不手软,立即安排人带着洛伊族的族人去游街。
所谓的游街,其实就是酷刑展示。
他们制作了一个特殊的马车,马车就是一个完整的断头台。
预备实施酷刑的人,会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断头台上,再由刽子手依次进行酷刑的步骤,比如从刀削火烧再到剥皮抽筋等等……
而整个惩罚的过长,都是全程公开的。
人们一边敲着铜锣,招呼更多的人前来围观,一边强制洛伊族的族人全程观看。
就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几次以后,有的人被直接逼疯了。
因为他们害怕这样的酷刑,下一个就轮到自己身上。
也有人承受不住,先自杀而亡。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所做的这一切对于寻常人来说,看的是胆战心惊。
但是对于大祭司而言,她并没有丝毫的动容。
她似乎完全不在乎族人的死活,只是一心的想要保住法杖。
而就在这个时候,素裳逃走了。
云东流听说这件事情后,立即派出人手去搜寻她,因为他在素裳消失的地方,发现了传送法阵,下意识的就认为是大祭司将素裳给传送走了。
云东流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对这个小姑娘有多上心。
但是等素裳消失之后,他觉得事情不对劲,立即对其他的洛伊族族人进行询问,这才知道关于大祭司传承的是,也知道了素裳是大祭司继承者的事情。
“顾姑娘,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做成了,那就是无法挽回的事实,期间的那些事情我们就不说了,还是说说法杖和传承者的吧……”
云东流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回答顾飒的询问,而是刻意的避开了那个话题。
“当我们得知素裳就是大祭司的传承者时,我们就意识到不对,所以立即画出了画像,也给出了高额的悬赏来寻找她的踪迹。”
“你们找素裳是以为她是……”顾飒忍不住笑出声:“如果素裳知道她是因为我才背的锅,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这不怪我们判断失误,因为自古以来,大祭司的传承者必须有洛伊族的血脉,否则也没有得到那些记忆,而作为传承者,肯定会不离大祭司身边,所以我们在一开始,才会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你是传承者。”
“后来呢?”顾飒挑眸,手指遮住了眉眼,挡住了眼睛里的光:“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大祭司怎么回事?法杖又是怎么一回事?”
“素裳失踪之后,我们只想抓住她,所以就疏忽了对大祭司的看管,也就让她有机会布下了一个诡阵,并且将法杖藏在了里面。”
“诡阵?”顾飒想到了来时路上遇到的那些奇怪的事情,尤其是那些双胞胎,或者是手足兄弟们。
难道说那些人的出现,也和诡阵有关系?
她没有继续问,孔峰倒是坦诚的很:“大祭司擅长于布阵,这一点我们早就有所耳闻,但是亲眼看到这个阵法从无到有,我们还是很震惊的。”
“诡阵布下之后,大祭司和法杖都消失了,我们都怀疑她就藏在诡阵之内,但是就目前而言,我们还不够进入的能力……”
云东流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将诡阵放在心上。
毕竟,在他眼中大祭司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再如何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苟且的求一份生机而已。
可没想到,当他手底下的人陆陆续续的被诡阵吞噬之后,他才察觉到不对劲。
他当时就挂出高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