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为徐家做伙计了,他为人实在,不乏正义感,对徐仁两兄弟的胡作非为早就看不惯了,但因为这是大当家的家事,所以他一直隐忍。
听说这两个兔崽子又出来为非作歹时,黎叔力劝徐瑛,不可再惯着这两小子了,他们再过来滋事,就把他们打出去。
“黎叔,您老说的甚是。”徐瑛一拍桌子,怒道,“本来念他们是自己的亲叔叔,所以一再忍让,想不到,欲壑难平,我已仁至义尽,既然他们不仁,休怪我不义!”
当徐仁徐义再次上门索要钱财时,徐瑛当即喝令手下人将他们打出去。
两人受到污辱后,怀恨在心,旋即找到青龙帮的帮主,人称混世魔王的朱虎,编了一大堆谎话,称徐瑛在沙丘城中的产业属于他兄弟俩的,只因这徐夫人太霸道,仗着自己有点本事,胡作非为,鸠占鹊巢。
徐仁又以利益引诱,说道:“徐瑛在沙丘郡霸占我兄弟俩十几家商铺,朱爷若能替小弟夺回财富,当与您平分秋色。”
朱虎膀大腰圆,一脸肥肉,但一双眼睛却小的可怜,就如同一块大饼上放了两粒芝麻,不协调的一张脸下却藏着一颗狼子野心。
不过,别看他四肢发达,头脑还不简单,对徐家家族的情况多少也有点了解。徐仁只是开了一张空头支票给他,明摆着是在借力打力,让朱虎去冲锋陷阵,打赢了大家都好,打败了,他徐仁也损失不了什么。这小子够阴损!况且,就算徐仁说的有些道理,可徐夫人是个罗刹女,想动她,那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弄不好,偷鸡不成,还倒蚀把米。
朱虎靠在凭几上,伸着肥腿,摸着下巴,一对芝麻眼“鼓噜噜”地转动着,过了半晌,他摇着肥头大耳,道:“哎呀,老弟啊,这事不好办,你也知徐夫人是个母夜叉,不好惹……”他故意虚晃一枪,装做爱莫能助的样子,其实,他是在算计着徐仁。
徐仁闻言,在心中咒骂朱虎,这狗日的朱老虎,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五五分成还嫌少,不肯出力,行,我找别人去;送上门的生意不怕没人要,道:“既然朱爷害怕徐夫人,那小弟就另请高明了。”说罢要走。
“等等。”朱虎笑着离席道,“兄弟,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徐仁收住脚,转身笑道:“朱爷请讲。”
朱虎上前几步,拍着俆仁的肩膀,笑道:“老弟,我可是为了你才冒这个风险,不过,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不多说,四六开,行咱们就谈,不行,大门朝你开。如何?”
徐仁愣了片刻,拉过徐义走到角落,道:“老三,你意下如何?”
徐义低头捋捋八字须,道:“此事不可声张,既然魔王开口了,那就依他吧。”
“嗯。”
”朱爷,成交。”徐仁道。
“好,痛快!”朱虎大笑。
徐义好奇道:“朱爷,如何收拾那小娘子?”
朱虎向他们招招手,然后三人窃窃私语……
徐瑛坐在床榻,解开衣衫,松开胸前的绑带,雪白的肌肤上露出一条三寸长的刀伤,趴在左肋下,这是上次押镖回来遭遇刺客留下的伤势,如今,伤口还未愈合。她取过金疮药往伤口上涂抹,药粉渗入皮肤内,略有些刺痛感,如同被蚂蚁啃咬一般,但她似乎没感觉到什么,复又缠上绑带,穿好衣裳。
她坐起身,深呼吸了一口瘪了许久的闷气,然后将垂下的长发捋到发髻后。
这时门外有一女子轻声喊道:“大当家,吕大哥回来了。”
“好,我知道了。”
徐瑛来到堂前,一名青年武者禀道:“回大当家,吕山四处打听,依然发现不了刺客的任何行迹,好像他们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
徐瑛坐下沉吟道:“这几个刺客都戴着金铜面具,很显然怕人认出来。不过,看他们的功夫也不像是江湖上各大门派的武功,倒像是一些泛泛之辈。”
吕山捏着拳头,道:“当时不曾摘掉他们的面具,现在想想真是鲁莽了。”
一名中年男子捋着长须,也坐了下来,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事无须多查,除了徐仁徐义这两个王八蛋外,还会有谁?”
“老舅,话虽如此,但咱们还是需要证据,无凭无据,怎么去找他们说理去。”
“证据,哼,恐怕是石沉大海喽。”中年男子冷笑道。他叫颜无丘,是徐瑛的舅舅。
这时堂前走入一个仆人,双手递上一封书信,道:“青龙帮的人刚送来。”
几人闻言都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脸上都写满不安的表情。
那女子接过书信交给徐瑛。
徐瑛却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地打开封印,取出书信,端详起来。信是徐仁写的,内容是:瑛儿,你我毕竟叔侄一场,但有些恩怨注定是要做个了断的。了断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彼此恩断义绝。我请到青龙帮的朱爷,他同意在他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