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厉棠棠不高兴了，吃完剩下最后一口，咽下去后道，“你上午要睡觉，下午还要去值班，都没空陪我，还问我今天安排干什么？”
顾清明微微蹙眉，看她漂亮的脸蛋紧绷着，还故意挪过眼去不看他，他垂着眸子，“我一直都很忙，也不会有很多时间陪你。”
厉棠棠听出他语气有些冷，抬眼瞪他。
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会很忙了，可是……可是忙普通的病患，和忙唐心怡能一样么？
“哼哼，我知道你忙什么，不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女病人么！也对，唐小姐受了伤，昨晚好多科室的专家都去了，她爸爸又是医院的股东，肯定要好好照顾的，清明哥哥你又是胸外科最顶级的医生，唐小姐也一定很离不开你咯！”
其实厉棠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吃的哪门子醋，分明清明哥哥已经和她公开宣布关系了，并且现在她就在他的公寓里住着，他还给她做早餐。
现在的他，要比很多男朋友都做得好，在没有说到唐心怡之前，她还是很幸福的。
可她一想到清明哥哥去医院值班是为了唐心怡，万一清明哥哥还要给唐心怡做手术的话，她就……好烦躁！
顾清明盯着她的脸，墨色的眸子里染着点点似笑非笑的意味，“棠棠，你能这么关心唐小姐，她会很欣慰的。”
厉棠棠眸子里窜着火，年轻娇俏的脸上，嘴巴嘟嘟的，“谁要她欣慰？”
“对，是不需要，因为以她昨晚的伤势来说，根本就用不着上胸外科手术。”
“啊？”厉棠棠一脸迷茫，昨晚看主任那架势，唐心怡的伤势好像还挺严重的。
“因为只是撞了下头，轻微的脑震荡，昏迷了一个多小时，昨晚就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了。”
顾清明声音轻飘飘的，厉棠棠愣了片刻，就立刻笑起来。
原来是她想多了！
“呃，那就是太好了，其实我也不想有人受伤的。”也不完全因为是唐心怡，而是因为冉夏风。
虽然两边赛车会签免责协议，可万一真地出了事，对冉夏风的声誉很定会造成一定影响。
顾清明点点她面前桌子，“粥再不吃，就凉了。”
“哦！”她朝顾清明粲然一笑，低头乖乖喝粥。
饭后她抢着洗碗，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倒没有把碗给摔了。
顾清明帮她擦水渍，不算宽敞的厨房里，厉棠棠和他站的很近，就像是普通结过婚的小夫妻
一样，有种过日子的幸福感觉。
“清明哥哥，你在这里睡吧。”公寓两间房间，都挺干净的，厉棠棠不想他再开车两头跑。
顾清明笑笑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我回去，你复习吧。”
“你是怕我打扰你么？你放心，你在这间房睡，我在另一间复习，不会打扰你的！”
厉棠棠拉住他，虽然他没有黑眼圈或者脸色不好的症状，可偶尔眼中还是会露出一点疲惫。
顾清明没有拒绝，也没有点头，看了自己原来的房间一眼。
“好嘛好嘛，你房间的东西我只帮你换过床单，别的我什么都没动过。”厉棠棠不由分说地压着他去卧室。
其实他房间里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都没动过，比如她会在他床上打滚，拼命闻他床上的气味，就像他陪在她身边一样。
虽然夜班不忙，但也撑了一晚，顾清明也困了。
“嗯。”
太好了！
厉棠棠毫不掩饰兴奋地笑，“那我就在隔壁，清明哥哥，你有需要了就叫我！”
顾清明眸光闪了闪，“好。”
回到房间，对着桌子上的笔记，厉棠棠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公寓的隔音效果不错，她能听到声音，完全是因为——太安静
了。
屋里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她都格外敏感。
隔壁屋里有水声，是清明哥哥在洗澡吧。
水声停了，清明哥哥已经躺床了么？
去看看？
脸红心跳地出门，抱着偷看清明哥哥的想法，一开门，就忽然看到顾清明站在她门口，抬着手，像是要敲门的样子。
怎么有种偷看被抓包的感觉？
“清明哥哥，你找我？”她还是装成了若无其事的模样，可闪烁的眼神，还有红着的脸颊早就出卖了她的心思。
顾清明也没想到门会忽然打开，“嗯，家里有事，我先回去。”
这么快就走！
厉棠棠有点沮丧，“很紧急么？昨天你值班不是没休息好么？”
头顶被大掌覆上，她抬头，顾清明摸着她脑袋，神色温和，“没事，你在家，我走了。”
顾清明离开后，公寓里立刻变得空旷起来。
厉棠棠去到刚才顾清明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