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还在继续,甚至因为讨论不出来一个结果,也没有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而显得越发的激烈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先不管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他总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让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吧,结果到现在还缩头缩尾的不肯站出来,他是真的希望自己的家人,因为他而受到牵连吗?”
“要我说啊,他的家人也有点太倒霉了,怎么摊上他这样的一个人了。”
“别说了,我就觉得他这个人挺自私的,他应该也很清楚,只要甘家想查,根本就没有查不出来的事情,所以说,他现在是在抱着侥幸心理吗?”
“我觉得是,但是我只要一想一想,这件事情被甘家调查出来之后,他的家人,啧,我连想都不敢想。”
这句话传入耳中的时候,侍从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突然就炸掉了一半。
他当初之所以会答应跟孙霜安合作,就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但是现在,他不仅没有为自己的家人争取到更好的生活,甚至还连累了他们。
想到这里的时候,侍从的脸色再次苍
白了几分,朝前走出一步,大声喊了出来,“这件事情是我做的,跟我的家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而牵连到他们。”
甘鸿抬头看去,看到对方脸上苍白无色,额头上还有着细微的冷汗,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
“是什么人让你这么做的?”甘鸿敲了敲桌子,眼眸冷了几分。
“是孙霜安,是她让我这么做的。”侍从抖了抖身子,被甘鸿的那双眼睛盯着,他就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一只毒蛇给盯上了一般,让他浑身发冷。
“你说什么?”甘鸿猛地站了起来,朝着侍从走近了几步,双眼中的冷意,更是添了几分。
“这件事情是孙霜安让我做的。”侍从低下了头,不敢去跟甘鸿对视,他觉得光是看一眼,都会让他有一种快要被冻住的感觉。
甘鸿冷笑一声,“我劝你给我最好老实一点,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你说这件事是孙霜安让你做的,可是现在,她人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你告诉我,她会让人给自己下药吗?你觉得她是疯了吗?如此明显的谎言,你觉得我会信吗?
”
侍从抬头看着甘鸿,眼中有些茫然,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愕然,说实话,他之前只知道前面出了事了,他还以为是白晓萌出事了。
毕竟,那杯果汁,是他亲手递到白晓萌的手中的,他也以为白晓萌喝过那杯果汁了,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出事的人,也应该是白晓萌才是,怎么可能会是孙霜安呢?
不应该啊,她的果汁是递给白晓萌的啊,侍从的脑子有些乱。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出事的人,为什么会变成了他的雇主?
“我在问你话呢,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人让你做的,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如果再敢跟我耍什么花样,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侍从在说这件事情是孙霜安做的之后,有那么一瞬间,甘鸿是相信了他的,毕竟,孙霜安的品行有问题,他也是很清楚的。
但是一想到孙霜安正在躺在病床上,他就将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如果说这件事情孙孙霜安做的,那么,她想害的肯定是另有其人,怎么也没有可能,会让让将药下到自己身上吧,这不管怎么想,都不合理啊。
“这
件事情确实是孙霜安安排的,她买通我,就是为了给白晓萌下毒。”
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在什么地方出现了差错,但是,侍从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他跟孙霜安交易的事情。
“你给我再说一遍!”甘鸿紧紧的抓着侍从的肩膀,声音冰冷的仿佛裹了一层冰,而他的那双眼睛,也仿佛是要吃人的一般。
侍从咽了口口水,抖着嗓子道:“他给了我一包药粉,让我下到果汁里边端给白晓萌。”
“什么药?”甘鸿好像也暂时冷静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依然好像择人而噬的猛兽,侍从恐怕也会认为甘鸿是真的冷静下来了。
“打胎药!”侍从甚至都有点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怎么从他的嘴里边说出来的,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只野兽盯着,随时都会被对方给吞噬入腹。
“孙霜安!”甘鸿红着眼睛,从牙缝里面挤出了这几个字,他知道孙霜安恶斗,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恶毒到了这种程度。
他居然在这种场合下买通了侍从,想要给白晓萌下打胎药。
打胎药,那可是打胎药啊
,只要一想到,白晓萌在今天的宴会上,差一点就将放有打胎药的果汁喝下去了,甘鸿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给攥住了一把,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