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
权温书不等盛引之回答,便直接说出,眼中并没有想象之中的伤心,倒是深幽一片,看不出具体的情绪。
“有很大的可能性。”
盛引之不会骗人,更不会欺骗自己所爱之人,只得无奈地回应。
“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有所怀疑,只不过一直未曾验证,今天正好,这所有的事情都汇集在一起,不如待会儿就直接去问问。”
“不,不行,先找到证据了再说!”
“话说,这些天来,一直未曾见到元泽,听说是已经被母亲放了出去,不知道这个时间段,他们两个人是在做些什么。”
权温书一连说了不少,脸颊之上带着些许的红晕。
“可能吧,这些事你不用操心,好好地休息就行!”
盛引之并不想让权温书这般费尽心神,这些年,她独自一人支撑着权家,已经足够辛苦,也该休息了。
“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呢!”
权温书倒是不急,眼中闪着光,伸出手,紧握住盛引之,“等这些事都了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桑城吗,等那个时候再安心休息吧!”
“行!”
良久,看着权温书认真的眸子,最终还是点头。
“不过你母
亲的这件事,还不能够确定,先暗中调查,时间必须加快,昨天城西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们必定会有所行动。”
“行,你对权家还不是很熟悉,这件事暂时就由我来,至于之后的处理,我就不便出面了!”
不论怎么样,容梅都是自己的母亲,这些年来,虽说并没有对自己尽到抚养的义务,但是至少,这是自己的母亲,是血脉之中难以改变的,即便她再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能够违背伦理。
“放心!”
盛引之伸出手,将权温书紧紧地搂在怀中,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这是少有的能够让自己感到心安的时刻。
第一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能够得到片刻的温存,这是他的第一次,他想要好好地把握住,安全地带着权温书回家。
之后的日子,盛引之几乎都待在权家,并不出去走动,但是来往各处的信息却全部汇集在此。
将元城乃至周边各个城市的人员尽数调动了起来,关于马为坤各种信息全部都收集了起来,不论是他自身,还是手下势力,几乎应有尽有,只要是显露出了行踪的,便放置到了盛引之的桌上。
现在的他,需要了解的不
仅仅是马为坤势力的强大,更想要知道的是,马为坤在这几个城市之中有多少人在给城西传递着消息,又有多少人,在和权家的人做事。
这一切,终于是有了些许的明确性。
这一日,天空之中就如同被水洗过一般,洁净如初,甚至于带着些许的晃眼,很快便来到了后院之中。
这是少有的,盛引之来到这里,看着并不是很熟悉的小道,眸中闪过些许的小心。
“咚咚咚。”
伴随着一阵阵有节奏的木鱼敲击声,盛引之终是看到了容梅的存在。
这可以说是他第二次见到女人,这个原本自己应该敬重地称呼为母亲的女人。
但是看着她挺直的腰背,盘坐在蒲团之上,面对着佛像,这般虔诚模样,几乎难以想象,这个女人会和马为坤的势力扯上联系。
容梅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人一般,继续闭着双眼,轻缓地敲击着,嘴中不知道在缓慢说着些什么。
屋中的檀香缓缓地升腾,不断地充斥着盛引之的脑海,让人不禁心中的燥意逐渐地缓和。
“你来这里,是想问什么,直接说吧!”
突然,容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地睁开眼,微
微仰头,看向前方高处的佛像,眸中无波无澜。
“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我岂不是不该再拘束着了!”
盛引之扯动了嘴角,并不被这里的环境所干扰。
对于佛,他一贯是没有任何的感觉,身为z国人,尤其是他这样的身份,一身正气,看待这些,也不过是一些风俗信仰,并不会被其影响。
这些年执行任务以来,很多时候都是行走在各地的边境线上,这样的行径也是见到不少,早已是见怪不怪。
显然,容梅是没有想到盛引之会这般的决断,直接这样说,不过现在的她正好是背对着男人,即便脸上有所神情,也不会被盛引之注意,便放下心来。
“你和马为坤那边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联系的?”
盛引之很是开门见山,从他的调查之中,可以看出,这个女人与外面的联系已经很久,几乎是难以查询,其中,容梅在这个组织之中,还有很高的等级,犹如元老般的存在。
“你没有查到?”
容梅并未遮掩,对于今日,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