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副身体,不论我怎么用药调理,还是难以恢复,只是能够艰难地维持着现状。”
“至于加入这个组织,也是怀疑,我们家的人可能就是那群余孽所为。”
“这次知道你来,我特意地选择了你,管家是父亲多年前救助的一个人,对我忠心不已,你如果进到了权家可以让他帮忙做事。”
权温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气息稍有些微喘,面容更为吸引人。
盛引之此时蹙眉,低垂着头看着摆在桌面上的茶杯。
“你就没有怀疑过家中的人?”
“你什么意思?”
权温书眼中终于是浮现起了波澜,狠狠地看向了盛引之,似乎是很生气,对于男人这样怀疑权家的人,亦或是准确来说,是自己的母亲很是生气。
但是盛引之却没有丝毫的担忧,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权温书,一双眸子似乎是能够将其看透,“你也怀疑过,不是吗?”
两人的视线激烈地碰撞着,互补相让。
最终,还是权温书收回了视线,原本挺得笔直的脊背终是弯了些许,神情有些哀伤。
“我是怀疑过我母亲,但是很快便打消了念头。”
权温书的记忆似乎是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时候的父亲刚刚死亡,但是母亲却是
没有那般伤心,甚至于有时候还能够感受到她的心情愉悦,自然是能够让自己很敏感地发现异样。
在之后,她就开始调查,但是很快,便知道了,这个所谓的母亲,早早地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她和父亲的婚姻,不过就是一场面子工程。
这样的认知让权温书曾经有所心痛,但是毕竟从小这个母亲就对自己并不是很关心,自己和她之间也只是普通的母女关系,再没有其他多余的情感。
原本还不惜怀疑是母亲和那个情夫之间所谋划,将权家的人一一除去,但是自己查到的只有这个女人和男人的难分难舍,不断地恶心着自己,至于他们之间所谓的阴谋也不过是为了躲避被发现的命运。
至此之后,自己也就不再怀疑母亲,但是两人却渐行渐远,自己心中对她产生了很大的隔阂,不再去想着能够和她好好地说话,能够尽到自己身为女儿应尽的义务。
母亲的行为让自己不耻,同时还泛着恶心。
而她也没有丝毫想要挽留自己的想法,即便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权温书的刻意避让,也不在意。
再在之后,两人变成几乎是一年都难以见上一面的情况。
盛引之对于这个所谓的权夫人依旧没有清
除怀疑,他相信,依照权温书的聪明,也知道,这个母亲的确是嫌疑很大,但是正是因为是母亲,即便心中再怎么怀疑和厌恶,也难以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还能够这样地和其相处。
只要能够远离,互不干涉对于权温书来说,应该就是极为不错。
盛引之点头,“这件事我可以帮忙调查,想来应该也不会是这样的简单,若是没有人配合,仅凭一个两个人很难将这么多人在不知不觉中都伤害。”
“另外,你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体为何会这般吗?”
盛引之在听到女人说自己的身体一直以来不论是吃多少的药都难以有所进展之后,心中就产生了一个怀疑。
“我去医院看过,这是从娘胎之中带出来的,能够活命就已经算是幸运,我不奢求什么,现在最为主要的就是你的任务和帮忙调查一下关于权家的这件事。”
权温书并不想多谈自己的身体,对于自己这副身体,她早已经放弃,自从自己懂事以来,就已经被折磨,一直以来,她都无法和同龄的孩子们一样随意地玩耍,只能够窝在家中。
那个时候的自己,很羡慕外面的世界,还期盼着,能够治好自己的身体。
跟着父亲一起去到医院治疗
,通过一次次的检查和治疗,原本还以为自己的身体能够恢复,但是就在自己感受到已经恢复后的那一个月,再一次地复发,走在路上的时候直直地倒在了湖水之中,那个时候的自己原本以为自己会这样地死去,都能够感受到被湖水包裹着喘不过气的沉闷和须弥,但是很快,便被发现异样的父亲所救。
之后,自己的身体就再也没能够恢复,不论是用尽了多少的办法,也难以有所进展,这么多年,她都已经习惯,毕竟医生都说,能够活到现在都是一种奇迹。
“行。”
盛引之并没有强求,他心中既然认定了权温书的身体是人为,就会去调查,这个是让自己第一次心动的女孩,他不愿意这样看着她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
尤其是她还是自己的伙伴。
“跟在你母亲身后的那个男人是谁?”
盛引之回想起今天白天见到权温书母亲的时候,跟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对自己敌意很大。
权温书微微蹙眉,“你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