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桐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回到了江家别墅,他换了一套深黑色的西装,那种给人以阴冷冷的感觉的黑,与他沉沉的脸色相得益彰,也使得他整个人都被那蚀骨的寒气所包围,让人只能远观,不敢靠近。
只是下巴处钻出来的细细的胡渣,给他平添了一丝颓废……
他脚下的步子仍是沉沉稳稳的,但明显比之前重了很多……他心里的那股子怒火,还没有完全的熄灭!
而这股子怒火,在他跨进小楼的范围内,远远的看见江以峰坐在小楼前的台阶上时,再次,不受控制的肆虐燃烧了起来!
“江以峰!我警告过你,不要再靠近晚晚,你真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吗?”
隔着很远,江以峰就听到了盛家桐的“咆哮”。
男人的语气很冷,比天空飘的雪花还冷。那鹰隼一般黑亮犀利的目光向他刺过来,仿佛能将他刺成千疮百孔!
而且,就在他微愣的瞬间,那个男人,便已经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来到了他的面前……
“我在等你。等你回来,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江以峰及时的说出这句话,阻止了盛家桐对他动手。
盛家桐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江以峰的话很直接,语气也很平静,就连神情都多了几分严肃认真……
“你想说什么?”
盛家桐将视线牢牢的锁定在江以峰的脸上。
他总觉得从江以峰的嘴里听不到什么好话,所以,他脸上的怒气未消……
“你前天晚上,昨天,昨天晚上,还有今天,都去了哪里?”
江以峰也并非是那么不会说话的人,可现在他心里对盛家桐有怨,怨他抢走了慕晚瑜却又没能好好的待她,所以,他一冲动,张嘴就反问了盛家桐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盛家
桐的脸色骤然一沉,连周围的空气都更冷了几分:“我去哪里,轮的上你过问?”
“我是没有资格过问,那晚瑜呢?你跑出去,一晚不归,难道就不知道晚瑜会担心,会伤心吗?”江以峰发现,只要是慕晚瑜的事情,他已经没有办法保持理智了。
即便是,他知道,挑衅盛家桐的结果,他可能承受不起……
“呵~”盛家桐却轻笑了一声,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阴冷:“江以峰,晚晚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的,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关心的,未免有些太过头了吧?”
他这话,多少有些故意打击江以峰的意思。
他的头微微扬起,落在江以峰身上的视线,是警告,是不屑,是蔑视……
他以为他这么说,江以峰就会知趣的走开。
可没有想到,江以峰这一次的态度竟然变得强硬了一些,他虽然后退了半步,却又抬起头上,与盛家桐对视上了。
“是!晚瑜已经是你的妻子,是我的婶娘!可那又怎么样呢?就算她已经不可能再到我的身边,可我仍然爱着她,仍然会在她生病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可你呢?身为她的丈夫的你,你在什么地方?”
说着,他的眼里也浮起丝丝的不屑:“是不是,你也像当初那个犯错的我一样,去到了别的女人身边呢?”
他将身体绷的很紧,自然垂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盛家桐的表情骤然一僵。
晚晚生病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天晚上?
那时,他确实去陪了别的女人……不对!也不算是陪了别的女人。
他是和魏冰倩、龙影一起守在医院的手术室外,而被推进手术室的人,是他视如兄弟的两个影部的属下……
见盛家桐没有说话,江以峰以为他是默
认了,他心底里的怒火便也燃烧了起来。
“盛家桐,我不过就是随便一猜,没想到却猜中了!你竟然是真的去找别的女人了?”
“身为男人,我理解你,可是你难道不知道,晚瑜她,是有感情上的洁癖的,在她的心里,一次不忠,百次不忠!只要犯过了一次错,就不可能再获得她的原谅了……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江以峰忽然笑了,笑的眼里似乎都有了泪光:“盛家桐,我的好叔叔,其实,我真的已经打算要放弃她了的,我以为,你会对她好,比我好很多,所以,即便是我真的很心痛,我还是决定放手,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也不过如此!”
“你以为我像你?你会心痛,罪有应得!”盛家桐皱了皱眉头:“晚晚为什么会生病?”
“为什么?这不是得问你吗?”江以峰冷哼了一声:“你去会别的女人,她却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门外还没修葺好的花坛上等你回来,那可是凌晨,温度那么低,天又下着雨,你都不知道她当时几乎都快被冻僵了,抱着她的时候,她就像一块没有知觉的冰块!”
最后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