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高静静地坐在书房的案前,
面对着那堆积如山的银票,
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
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仿佛藏着无尽的思绪。
白剑萍站在一旁,细心地观察着秦高的神色,
见他长久未语,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与担忧。
她轻声细语地问道:“高哥哥,是不是这段时间太过忙碌,现在筹完了钱,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秦高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变得更加深邃而复杂。
他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才缓缓开口。
“剑萍,你看咱们这段时间,虽然确实赚了不少钱,但其中的艰辛与不易,也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这每一分每一毫,都凝聚着我们的心血与汗水,甚至可以说是费尽心力,累个半死才换来的。”
说到这,秦高微微一顿,
手指轻轻划过那一堆银票,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而说到这其中的大头,其实并非全靠我们的能力,更多的是因为我们‘狐假虎威’,借了别人的势。”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白剑萍一眼,继续说道。
“比如之前我们收的赵家的100万两,那是因为赵子昂犯事被抓,他们为了自保不得不妥协。”
“再后来,我们将那剩余的1万多颗假冒伟药交给云阁主,让她以平民版的名义售出,又赚了100多万两。”
“还有今天,”秦高加重了语气,“那些药贩子家属送来的钱,超过200万两,数目之大,令人咋舌。”
“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主子被关在牢里,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危机,他们怎么可能如此痛快地拿出这么多钱来?”
“这些钱,与其说是他们自愿给的,不如说是被形势所迫,不得不给的。”
“难道你没发现,赚这么大一笔钱的背后,其实是因为权力吗?”
白剑萍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
她缓缓点头,
似乎在消化秦高那番关于权力与财富之间微妙关系的言论。
秦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她的心头,
让她不禁对这位一直以来的伙伴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她意识到,
秦高的心中或许藏着比表面更为复杂的情感与抱负,
那是一种对权力的深刻理解与渴望。
在秦高那深沉目光的注视下,
白剑萍感到自己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思绪纷飞。
……
与此同时,在九皇子府的隔壁。
赵侯爷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赵子昂自打被从五城兵马司的地牢中救出,便一直陷入昏睡之中。
这一觉,睡得异常深沉,
从清晨直至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
洒在他的脸上,
为他那略显苍白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暖意。
赵成此刻正坐在赵子昂的床边,眼神中满是慈爱与忧虑。
他轻轻地将手搭在儿子的手背上,
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赵子昂这次能够平安归来,实属不易。
那几十鞭子的皮外伤虽已得到妥善处理,
但心灵的创伤却非一朝一夕能够愈合。
回想起赵子昂在地牢中的遭遇,赵成不禁暗暗叹息。
赵成苦笑了一声,喃喃自语道:“唉,我也是犯傻了,天大地大,我何必去跟一个皇子争强斗狠呢?”
“这一场风波,我们赵家算是赔大了。”
“我那外甥,九皇子殿下,心气儿可真是大得很,贪念一起,便是不择手段。”
“还好赵贵妃及时赶到,念及旧情,不然,这次的事情,岂是区区一百万两就能轻易了结的?”
说到这,
赵成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起来。
他看向赵子昂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心疼与无奈。
“九皇子啊,我的外甥,子昂可是你的表哥,血脉相连,你怎能如此狠心?”
“我虽知那五城兵马司的地牢非同小可,寻常人进去便是九死一生,但若非有人授意,他们又怎敢轻易对你表哥用刑?”
“你这睚眦必报的性格,真是让人既敬又畏。”
赵成的语气中既有责备也有无奈,
深知皇家的权力斗争残酷无情,
但看到自家儿子受到如此伤害,
作为父亲的他又怎能不心痛?
他叹了口气,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