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高抬头仰望,
只见一座古朴而庄严的宫殿矗立眼前,
门牌上“延禧宫”三个鎏金大字虽仍可见昔日辉煌,
但岁月无情,
早已在其上刻下了斑驳的痕迹,牌匾略显歪斜,
一阵风吹过,
带起几片枯叶,
更添了几分寂寥之感。
秦皇停下脚步,
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这座宫殿,
随后轻轻向一旁的魏忠贤示意。
魏忠贤心领神会,立即上前,
指挥着随行侍从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沉重的宫门,
门轴转动的吱嘎声在空旷的宫殿前回响。
随后。
秦皇领着秦高步入延禧宫的幽深腹地。
随着他们的深入,
周遭的荒芜景象逐渐被一抹不寻常的整洁所取代。
来到最深的那处院落,这里仿佛是荒漠中的一片绿洲,
与外界的荒凉形成了鲜明对比。
院内,
青石板被擦拭得几乎能映出人影,
花草虽不繁茂,
却也修剪得整整齐齐,
透露出一种刻意维护的痕迹。
然而,
这份整洁并未能完全掩盖住时间的痕迹。
秦皇立于院中,目光如炬,缓缓扫视四周,
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不满。
突然,
他的脸色一沉,
目光如利剑般射向了一旁的魏忠贤,
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这偷懒的老奴!”
“朕曾明令,此处需日日清扫,以保其洁。”
“而今所见,岂是日日之功?懈怠至极!”
魏忠贤闻言,身形一震连忙跪倒在地,
额头紧贴冰冷的石板,声音中带着颤抖。
“陛下息怒,老奴有罪,是手下之人玩忽职守,未能遵从圣意,请陛下重重责罚。”
秦皇的脸色冷峻如霜,
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
他冷哼一声,声音低沉而有力:“你,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负责打理此处之人,从管事到清扫者全都……”
眼看着秦皇一脸杀意,
但这时,
秦皇看到了旁边的一脸懵逼的秦高,
突然,
停了一下,
冷冷道:“全都发配海岛,让他们去伺候老五吧,永世不得回长安!”
魏忠贤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心中大石落地,
脸上浮现出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忙点头应承,
带着几分急促与感激。
与此同时,
队伍末尾,
一名太监突然发出凄厉的哀嚎,
身躯一软,重重跪倒在地,
口中反复念叨着“谢主隆恩”。
魏忠贤眼神一凛,
迅速递出一个微妙的眼色,
几名随从太监立刻上前,
将那名失态的太监架起,
悄无声息地带离了院子。
随后魏忠贤等人退避至院门口。
而秦皇与秦高步入了一间幽静的屋子。
门扉轻启,
一股混合着松香与烛火气息的温暖气流迎面扑来。
屋内光线柔和,
几盏古铜烛台上,
蜡烛摇曳,
发出昏黄而温馨的光芒,
映照出屋内陈设的古朴与庄重。
秦高紧随秦皇步入,
目光逐渐适应了这昏黄的光线,
最终定格在屋子最深处。
那里,
一座精致的木架上供奉着一块牌位,
牌位上镌刻着三个大字——
“吾妻霍静慈”,
字迹遒劲。
秦高眉头紧锁,
心中疑惑更甚,
这霍静慈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秦皇如此挂念?
秦皇此刻已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缓缓走向香炉,动作中带着几分虔诚与温柔。
秦亥轻轻拿起一旁的香箸,点燃三根细长的香,
随后闭目默祷片刻,再将香插入香炉之中。
香烟袅袅升起,与烛光交织成一幅静谧的画面。
秦皇凝视着牌位,眼神中既有深情也有哀伤,
仿佛透过这牌位,与故去的爱人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秦高站在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