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么都有了,在父亲面前显得乖巧一些,不过几月光景,父亲现在提起赵文宛那眼神都是放着骄傲的芒光。
太不甘心了,现在府里她只能和赵文熙亲近了,等再有机会的了父亲宠爱的时候一定要让赵文宛好看,赵文萱打着如意算盘,算计别人之时却不知自己早被别人算计进去了。
这厢,冷氏和赵文宛茶没喝完,赵文萱就闹了那么一出,冷氏宽慰了赵文宛几句,就命小丫鬟去新入住的秋香苑取一套新茶具来,是套做工精美的五彩冰梅蝶纹瓷的杯具,出自大师之手,皇家里出自这位大师的茶具也不过剩下几套了。
赵文宛见冷氏这般大手笔,带着一丝受宠若惊地客气道,“四婶已经送了如此多的贵重东西,这件,文宛真的不敢再拿了。”
冷氏拍拍赵文宛的手背,“可别跟四婶娘客气了,你就跟我的亲闺女一样,我虽小你母亲数岁,当年可是一见如故,我好多的女红都是跟你母亲学的,她待我就如亲妹妹般,她不幸去了,留了你,我也能算是你的姨母了,如今又嫁到国公府,自然是要多照拂的。”
赵文宛觉得冷氏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若是自个再推让,就显得矫情了,遂只好点点头应下。
两人都是一笑,就见着外面冲进来一个小团子,一张白嫩小脸蛋上满是泪痕,拔着肉呼呼的腿跑过来扑在赵文宛的怀里,“呜呜呜……我要娘亲……呜呜呜呜……他们说我再也见不到娘亲呃。”哭着还打了个嗝,小模样瞧着十分可怜。
后面追来的小丫鬟随着跑进湘竹苑就惊的低垂了头,不敢直视。
冷氏见状,识趣地给二人留下空间,先行离开。赵文宛瞧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是心疼,好好安抚了一阵,瑞哥儿才终于不哭了,仍然是抽噎着,“姐姐,他们说是你害我娘前离开府的,是不是?”
赵文宛没想到小团子会突然这么问,扭着眉头愣了愣,抬眼怒瞪想站着的人,其中看管一名奶娘诺诺的解释道:“大小姐,可跟奴婢们没有关系啊,小少爷刚才在花园里捉麻雀玩,净莲苑的几个采花丫鬟大胆的在说,正好让小少爷听见了,说……说是您害夏姨娘流放至朔州的,小少爷听到了就哭着跑过来了,奴婢们拦都拦不住,非要跑过来问一问。”
“哦?净莲苑说的,还真是巧了,非等瑞哥儿扑麻雀的时候谈论起,还敢乱嚼舌根的胡说八道。”赵文宛一拍桌子,吓得奶娘和伺候小丫鬟都跪在地上匍匐着不敢支声。
赵文宛对雪雁吩咐道:“你让奶妈领着将净莲苑的那俩采花丫头找出来,送到李管事那里,将今个的事情说清楚,瞧瞧该怎么罚。”
“是。”雪雁领了命,奶妈跟着一起站起来。
赵文宛收了脸上的戾气,转而温柔的帮瑞哥儿擦了擦泪,十分坚定的说,“瑞哥儿乖,你娘去了外地是为了个自个儿祈福,待福气够了自然会回到瑞哥儿身边。”
其实赵文宛更想说的是赎罪,只是瑞哥儿现在年幼,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也庆幸瑞哥儿年纪尚小,未让夏姨娘影响过深。赵文宛抱着怀里还在一抽一抽的小哭包,倾注了自己所有的柔情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善心的人会有福报。”
“福报是什么,能吃么?”瑞哥儿抽搭着鼻子,蔫声蔫气地问道。
“是……”赵文宛瞧了一眼小包子懵懂的脸,失笑道,“福报不能吃,可是能让瑞哥儿得到自己想要的。”
孩子,就该如此纯真美好,大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只会玷污,有她在,自然不会让人欺负了去。赵文宛看着瑞哥儿,期待他长成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好男儿。
瑞哥儿黑葡萄似的眼睛闪了闪,拽着赵文宛的袖子急急问道,“瑞哥儿乖乖的,做很多好事,就能让娘回来了吗?”
“那要看瑞哥儿能不能说到做到了。”赵文宛并未直面回答,含笑道。
“瑞哥儿一定会做到。”小包子握着自个儿肉肉的拳头,一扫方才的蔫样,振奋道。
赵文宛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附和了一声,得了回应的瑞哥儿眉目带笑,一下回复了生气。母子天性,或许等到瑞哥儿长大,能明辨是非,以自己的成才换取夏姨娘回来的机会,也未尝不可。
只是那时候自己应该嫁人了罢,那夏姨娘回来与否,又与她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