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还带你过来?”
雪雁低着头委屈地哽咽着,“奴婢这副样子是……是被三小姐推的……”
赵文宛看着时机,继续道,“母亲,我身边就这么一个伺候得力的,还让赵文萱给伤成这样。虽说主子教训奴才天经地义,可她要是打她文香苑的,我一句话也不会吭,她竟然打人打到我湘竹苑了,雪雁毕竟是从老太太院子里出来的,赵文萱不知礼数,岂不是连着祖母的脸也一块打了,当初也是您一块跟着挑的雪雁来顶替金蝶。”
赵妈妈眼珠子一转,瞧了一眼叶氏,见叶氏一听和赵文萱扯上关系,当即眸子里闪了闪芒光,稍纵即逝,“雪雁,你说说怎么回事?”
“夫人,今早儿小姐月事来了不大舒服,便卧在床榻多睡了一会儿,我和宝蝉心疼小姐便拦着三小姐让她先别进去,三小姐不知为何非要闯着进,奴婢不肯,微微拦着下,三小姐她……她便推了奴婢一把,磕到桌角上。”
“会不会是你这奴婢冲撞了三小姐。”
“奴婢一直细细劝着三小姐,未曾顶撞,宝蝉和一众丫鬟可以为奴婢作证。”
赵妈妈妈上前一步,像是要卖赵文宛人情一样帮衬说道:“夫人,雪雁是老太太苑里□□的,性子极好,做事比其他人有分寸,若是说其丫鬟冲撞三小姐,老奴或许信了,要是说雪雁能做出那种事,老奴是不信的。”
叶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未曾开口说话。
“文萱找来时我也不知,莽莽撞撞的,加之我身子不爽利,便将人当丫鬟打了,此事让夏姨娘捏着,跟父亲说道了一番,父亲便让夏姨娘做主找礼仪嬷来教导我,可母亲才是这府里的主母,哪轮得到一个姨娘来指手画脚,父亲只道是我的错,可文萱动手和冲撞的事儿我可咽不下,只好来母亲这儿要个公断。”
“夏姨娘也是没个分寸,疼爱三小姐无可厚非,却是这般欺负大小姐。”赵妈妈语气不善。
赵文宛继续煽风点火,“夏姨娘显然是不把母亲您放在眼里啊。”
叶氏捏着手帕紧了紧,气息明显快了一些,“行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了,定会为你做主。”并喊了杨妈妈将屋子里那用了一半的雪肌膏赏给了雪雁。
赵文宛手帕遮着,眸光里蕴着一抹满意,一早就料到叶氏喜欢端着国公夫人好名声,最后定会忘不了慰劳下雪雁。
赵文宛领了雪雁出去,赵妈妈语气更是尖锐,“咱们让盯着的那人只说三小姐推了雪雁,不知道夏姨娘却先一步去老爷那说道了。”若真的请好了嬷嬷叶氏这里也就不方便再插手了,幸而赵文宛及时带来了消息。
叶氏冷冷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思量片刻,似是在捋清什么,嘴角微微翘起,“夏氏这回可要因着她女儿不肯说实话栽跟头了。”
夜里,赵宏盛来了叶氏这里休息,叶氏一边为他更衣一边说道,“听说老爷将请礼仪嬷嬷的事交给了妹妹。”
“嗯,文宛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得需□□,再过一两年就该嫁人了,这等脾气出去只会坏了我国公府的名声。”
叶氏也不反驳,老爷误会赵文宛她巴不得,笑着道,“老爷可是有些糊涂了。”
“夫人为何这样说。”
叶氏不紧不慢细细分析说,“老爷宠妹妹些无妨,我也乐得清闲,只是一来我主母的身份在这里,让妹妹插手坏了规矩;二来除了文宛过几年要嫁人,文萱查不了一两岁,您让夏氏请来嬷嬷给文宛教学,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苛责庶女,只给文宛请来礼仪嬷嬷;三来,我娘家认识人,正好请来宫里刚退下来的一个嬷嬷好好教一教。”叶氏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无私心,“正好可让文雪也跟着一块儿学学,老爷不妨把这事交给我来。”
赵宏盛一听,果然是夫人想的周全,便应下了,瞧着叶氏这般深明大义,内宅之事操办的井井有条,也确是舒心,遂一把搂过来捏揉这她的细腰,慢慢从衣服里探了进去,叶氏脸上一红,娇嗔“老爷……”
两人倒在床上好一番温存。
翌日叶氏红光满面,心情大好的去给老太太那晨昏定省,顺便有说了请礼仪嬷嬷的事,老太太本就溺爱赵文宛,瞒着赵宏盛可没必要瞒着老太太,便将事实真相说了一番,赵文萱是如何推了雪雁,文宛受了委屈来她这里狠狠哭诉。
老太太心疼拍着胸口,只觉得孙女受了天大的委屈,发了话让杨妈妈去兰苑儿和文香苑将他们母女叫到跟前好一顿训斥,夏姨娘搬弄是非罚她在兰苑抄写经书百卷,不写完不能踏出兰苑一步,又罚了赵文萱去祠堂面壁两日,闺房小姐,岂能这样苛责下人,以后是不是要打出人命才算甘心。
两母女灰头土脸的从明絮苑出来,夏氏怒瞪了自己女儿一眼,不成器的东西,打谁不好,偏偏要打老太太苑出来,长了心眼知道瞒着事情了,刻意去了自个儿打人的事,还让人抓着把柄,夏氏还能说什么。
最后让丫鬟请了赵文宛来明絮苑,老太太心里觉得对不起孙女,让人做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