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陆魁和陆安三兄弟出梅家的门,带着一身伤往村口走去。
这越走心里头越是憋屈,尤其是陆野,原本是打算替妹妹出气的,这下子气没出匀,反而自己倒是挨了打。
“停停停。不走了!”他喊了一嗓子,直接坐在了村口的柳树下,“我这心里头的火蹭蹭直窜,气的我心肝脾费肾都疼,这可怎么办?”
“这气出的不爽。”陆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很疼,也不知道是被哪个女人给挠了一爪子。
“谁说不是呢?”陆魁扯着自己的衣服,看着上面被撕扯坏掉的那一溜儿,默默地叹口气,“回去了又得缝衣服了。”
“那姓梅的真是够不要脸的,我看他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咱们挨了打事情是小,可是没有替陆溪教训了他,我这心里头憋屈的难受。”陆野仰头靠在了树干上,望着秋风中兀自飘零的柳叶说道,“不能回去,得像个办法!”
陆安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笑起来:“我有个办法,要不要试试看?”
“什么办法?”陆野和陆魁异口同声的问道。
“来,凑过来!”
陆安嘀嘀咕咕的在两个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陆野哈哈
大笑起来,与此同时还不忘了挖苦陆安:“你这主意太损了啊?你这为人师表呢……这么馊的主意你都能够想出来!”
“你们就说做不做吧?”陆安问道。
“做,只要能给咱妹子出气就成!”陆野站起身来,“走,准备去,等天黑!”
梅家的订婚宴最终还是进行到了最后,尽管这一天下来挺闹心的,但是秦子月很高兴,她终于是如愿以偿了,觉得自己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
到了黄昏这宴席才散了,朱卉琴和秦子阳先离开了梅家回了桃源村,秦子月留了下来和梅新刚两个人卿卿我我,一直腻歪到了天黑,这才要离去。
秦子月一个女孩子要走,路上肯定不安全。这个时候也正好是梅新刚表现的时候,他要把秦子月送回家里去。
他骑着家里的破旧的二八大杠载着秦子月就往村口来了,一路上两个人又说又笑的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两个人这谈话不止一次提到了陆溪。
梅新刚昧着良心把秦子月描述成一个对他死缠烂打,极其讨人厌的女孩子,在他们经过村口时,刚好让藏在村口玉米地里的三兄弟都给听见了。
陆野气的牙齿咬的咯咯
响,这劲儿一直都攒着,等着好好的揍梅新刚一通。
而梅新刚还一无所知,沉浸在他和秦子月两个人憧憬的未来当中。
等梅新刚把秦子月送回了桃源村,骑着自行车慢慢往回晃悠的时候,天已经是完全黑透了。晚上的月色朦胧,像是蒙了一层淡淡的白纱一般。
他看不清楚路,所以速度放的很慢很慢。
在经过村里的玉米地时,就见从地里头蹿出来了一条黑影,那黑影吓了他一大跳,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车子就被黑影给咣当一脚给踹翻在了地上。
“哎呦!”他发出一生痛呼,揉着摔疼的屁股刚要从地上爬起来,就头顶上忽然一黑,似乎有什么罩了下来。
他的视野完全的黑透了,自己仿佛像是被一个大麻袋给笼罩住了,他惊恐的喊了一嗓子:“谁?谁干的?”
对方似乎也不吭声,只管伸出脚来将他狠狠地给踹了起来。
紧接着,密集的,似乎比雨点还要密集的拳脚砸了下来,不管鼻子眼睛的,狠狠地就冲他招呼。
“哎哟,疼!疼死了!轻点!你们谁啊!”
“谁啊!放开我,再打我就喊了啊!”
“救命啊——救命——”
梅新刚一
直在喊,夜晚这声音传的很远很远。但是,因为太太黑了,村里的人都回家吃饭去了,没人在这个时候经过村口的玉米地,他即便是叫唤地再厉害也没有人来救他。
他挨了半天的打,自己感觉自己全身疼的都要发胀了,嗓子也要喊哑了,那拳脚才停了下来。
一阵脚步声过后,这个夜晚终于归于了平静。
梅新刚这才从麻袋里面挣扎出来,左右看了看也看不到什么人。他忽然间想起陆野在他家说过的话,说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就过去的。
难不成,刚才这一通打就是那几个人打的不成?
该死的!
肯定是的!
要不然,那下手怎么会那么重!
梅新刚满肚子火没地方撒,骂骂咧咧的去扶自己的车子去了。
那老旧的二八大杠早就被摔的不成样子了,车圈都摔瓢了,车蹬子也摔掉一个,这骑上去除了铃铛不响,其他的地方都响。
“该死的!一群王八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梅新刚气的直骂娘,此时此刻,他除了骂也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