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去了幺幺之前住的酒店,又去了之前见面吃饭的快餐店,还把附近几个街区都走了一遍,然而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幺幺不见了,就像她突然出现在沈薇的视线,又突然消失了。
沈薇想到报警,拿起电话,最终却又无力的放下了。
自己竟然除了知道她叫“幺幺”,别的什么信息都不知道。没有照片,没有具体的姓名,更没有能证明自己跟幺幺存在监护关系的实质证据,她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报警。
沈薇站在秋阳灼灼的十字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竟然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和繁华,只有无边无际的冷清和茫然无措。她忘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可还没来得及好好相认,自己又把她弄丢了。
她该怎么办?她要去哪里找幺幺呢?
沈薇的视线机械地左顾右看,忽然看到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从身边走过。
普通的大众脸,用发蜡梳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带着黑框眼睛,一副稳重的学究模样。
记忆里零星的片段重合,沈薇一下子想起来,这是那天她跟齐天成在咖啡厅谈事被郭琴兰“捉奸”时跟
在郭琴兰身边的男人,也是站在鉴定中心对面心理诊所里抽烟男人。
她失去了关于幺幺的记忆,慕星野也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想到郭琴兰那天欲盖弥彰的表现,沈薇拔腿就追了上去。
她今天特意出来找幺幺,料到会有很多路走,特意穿了简单方便的运动装和白板鞋,没几步就到了那个男人的斜后方。
就在她想着怎么不动声色上前搭话的时候,那男人忽然加快了脚步。
沈薇看到他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瞟着自己,明显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如果说先前她还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她可以确定,这个人绝对跟郭琴兰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加快步伐,那个他也加快步伐,两人之间倒还保持着匀速。
十字路口的人很多,沈薇跟着他过了马路,走上稍微宽点的街道,正想上前找他问清楚,那男人却忽然跑起来,直接冲到路边抢上了辆孕妇拦下的出租车。
沈薇快追几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
“我去,现在的老人都变得这么坏了吗?跟孕妇抢车,是赶着去投胎吗?”
路旁两三米的位置,一个哈雷车队正停
靠着拍照休息,几个穿着机车皮衣的年轻人正聚着闲聊,见状立刻吐槽起来。
一个染着黄毛,带着钻石耳钉的男人斜靠在自己的爱车上,看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接腔道:“什么老人变坏了,明明是坏人变老了。”
沈薇循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那男人身后那辆马力十足的哈雷sportster,标志性的“眉形”前大灯灯罩和锥形油箱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这是哈雷锡类中体重最轻,体型最敏捷的车型,无论在任何道路上,都能带来最佳的驾驶体验。
最重要的是,它的钥匙就插在车上。
沈薇顾不上多想,直接过去拉开黄毛,修长的腿直接跨了上去,“借用一下,待会儿还你。”
黄毛正跟朋友说话,反应过来看到一个短发美女已经上了自己的车,连忙伸手去拉,“你说借就借啊!”
“当给你。”沈薇摘下手上的腕表丢给他的同时,动作熟练的踢起脚架,发动车子,冲了出去。
扑面而来的风,将沈薇的短发扬起,她身子微微俯低,宛如出笼的猎豹,人车合一,又美又飒。
黄毛看到东西丢过来,本能的伸
手接住,阻挡沈薇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看着沈薇骑着爱车冲出去一大截,他急得直跳脚:“卧槽,报警报警,快帮我报警。现在骗子这么多,也不知道是什么假表,就敢拿来当老子的哈雷。”
他看也没看,就要把表往地上扔,离他最近的小平头车友抬手把表夺过去道:“我来看看。”
小平头只看了两秒,就诧异地叫起来:“阿南,你是不是瞎?这可不是假表,是百达翡丽的经典款,两百多万呐!好歹都是富三代,你连这个都不认识,是想笑死谁?”
连志南怔了一下,连忙把表夺过去,仔细看了几眼,闪着钻石光芒的精致圆形表盘上,银色英文熠熠闪光,无论是设计感还是精致的做工,都能看出绝对是正品。
平头啧啧道:“阿南,你这是要走桃花运啊!这种表是限量款,买的人很少,你去查查就知道是谁买的,说不定是哪家的豪门千金。你看她刚才那霸气的动作,那漂亮的脸蛋,虽然只是惊鸿一瞥,都能叫人神魂颠倒。”
连志南暗暗将手中的表攥紧,白平头一眼,道:“小爷是你这么肤浅的人吗?美不美的都是
其次,最重要是懂车,会骑车。”
他望着沈薇离开的方向,想象着她要是换上跟他们一样的机车皮衣,那大长腿、那身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