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陛下。”
管家恭敬地
回。
顾星辰离开了陈清远的寓所,回到迪卡王宫,头昏昏沉沉的,洛芬扶了她回卧室休息,顾星辰却让她去请白运。
白运很快过来,顾星辰提及陈清远身后事,白运问道:“陛下可是有了主意?”
顾星辰道:“先帝和陈先生坎坷一生,生不能同眠,死后,便将陈先生遗骸葬入先帝陵中,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吧!”
白运半晌无言,良久还是点头。
两天后的深夜,陈清远仙逝,顾星辰以孙辈之礼将陈清远安葬入白莫菲的墓中,至此,那一代,真正的过去了。
“陛下,加方召开新闻发布会,强烈遣责我国击沉加方渔船一事!”洛芬禀道。
顾星辰凉凉地道:“既是渔船怎会无故闯入我斯国领海,传令海军,但凡有私闯我斯国领海者,警告无效一律击沉!”
“是,陛下。”
洛芬去传达旨令了,顾星辰站在傍晚寂静的宫殿门口,望着外面雪花纷飞飘下。她想起了那个雪天,她和代子谦在木屋的一夜,那是她每个午夜梦回不愿醒来的温馨。
白运看着顾星辰向着外面的夜色,不知在想着什么,他提醒道:“先帝崩逝已满百日,陛下可以考虑终身大事了。”
顾星辰抬手悄然无声地覆在她被长裙遮盖,已经显形的小腹上,这里有个小生命正在悄然孕育。
她已经即将要做母亲,婚姻大事她再不会考虑,她的身体,只交给一个男人,便够了。
“舅公想是听说过,我在加国的事,我和加国皇太子代子谦已有婚约,这辈子我们虽然不能再在一起,我却不会再嫁他人。况我腹里,已有他的骨肉,斯国已有后,那么我结不结婚,便也不重要了吧!”
不软不硬的一个钉子,让白运吃的有点儿难受。
他盯了一眼顾星辰微微隆起的小腹,这些日子,他就看她怎么就有了小肚子,却原来里面装了个娃娃。
他倒真是想不到。
“陛下怎知,那会是一个女娃娃!”
白运神情严肃地道。
顾星辰目光一片清明,“有些东西存在却并不适合这个时代,斯国向来女权至上,皇位亦是由女子继承,男人在这个国家,似乎全无用处。”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向着白运睐过去,“大人雄才伟略,一辈子听从一个女人,或者说,迫不得已,要遵从一个
女人的命令,大人可有不满?”
白运脸上现出几分尴尬,“公主怎的这么说,臣就是臣,怎会有那种想法!”
有也不能说。
斯国向来女子为上,男人是附庸,除非是有足够能力的男子,地位才会高一些。就向他,虽然掌握着斯国的军事力量,有一腔的抱负,却也要以女皇帝马首是瞻,决策性的事,大都由女皇帝颁布圣旨决定。
白运委屈,可也得认。斯国历来如此,不可能到他这里就变了。
“大人,就袒然一些吧!有这种想法才是人之常情。因为一句女权至上,我斯国浪费了多少本该在各行各业有所造诣的人才。”顾星辰道。
白运无话可说,女权至上,这种脑子进水的决定,不知道是哪位老祖宗制定的,这种恶习,不知耽误了多少本该在各行各业有所建树的男子。
“所以,陛下这是要立肚子里的孩子为皇帝,不管他是男是女吗?”
白运凛眉问。
顾星辰嘴角有浅浅笑意,“大人都猜出来了,我也便没什么可说的了,洛芬,我累了,陪我回房去。”
顾星辰吩咐刚刚返回来的洛芬。
洛芬轻扶住了顾星辰的手臂,下台阶的时候,洛芬嘱道:“小心一点儿,陛下。”
一路回到自己的寝殿,顾星辰才感到全身说不出的那种疲惫,不知道是早孕的缘故,还是这段时间太过辛苦,身体还没有完全适应,总之,顾星辰甚感疲惫。
她在床边躺下,洛芬帮她脱了鞋子,又给她盖上了被子。
“陛下,您好好休息一会儿吧,等您觉得舒服一些了,再叫膳房那边,送晚餐过来。”
“也好。”顾星辰倦极的闭上了眼睛。
加国
楚天大帝听说了斯国新一代女帝关于击沉渔船事件所下的命令,他当即凛了眉目。
“顾星辰小小年纪,倒是很有些城府,看来,我以前把她当成一个无知的小姑娘,倒是看低了她。”
赵文珊看着电视屏幕上,顾星辰严肃而冷清的面容,叹了口气,“看她这样子,她对子谦,并无思念呢,可怜了子谦,他要什么时候能从这场灾难中走出来。”
楚天大帝伸臂环抱住赵文珊的肩,“只盼着她肚子里没有我代家的血脉,要不然,我们的孙子怕是要流落在斯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