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战争时期,任何违反军纪的行为都可能导致严重后果。尤其是饮酒这种明令禁止的事情,如果被长官发现,恐怕当场就在站台上被枪毙了。即使村山成延有着再大的背景,想要营救也是来不及的。所以他们非常谨慎小心,不敢有丝毫懈怠和冒险之举。毕竟生命只有一次,谁也不想因为一时疏忽而付出惨痛代价。
“对了,那个跟周乙长得像的那个人调查得怎么样了。”新川也明白了此时的尴尬,故意找了一个新话题。
“两个人还真是双胞胎,三岁的时候,就被周家兄弟收养了,谁是兄谁是弟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好象是姓李,但不知道自己原来叫什么名字。六岁的时候,一个跟着周家老大去了哈尔滨,改名叫周乙,当儿子养。另一个起了一个艺名叫熊阔海,被周家老二招了上门女婿,娶妻叫周书真。原来是天津有名的大鼓书艺人,结婚后就不登台了。就这么巧,没想到快三十年了,能够在天津遇上,两个人还都活得不错。”
周乙将安德森的意思详细地向成延转达后,两人陷入了沉思。在天津这座城市里,只有他们彼此知晓对方的真实身份,而且至今尚未有上级与他们取得联系。面对周乙的提议,成延却持有不同的看法。他始终认为即使承认下来,实际上也不会带来任何损失或产生更多坏处。根据他个人的亲身经历,他深刻领悟到为了掩盖一个谎言,往往需要编造出一万个谎言来圆谎。与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坦诚相待,特别是对于那些无需隐瞒的事情来说更应如此。
“难怪,难怪。不过这样也好,周乙在哈尔滨的时候,一直没什么家人,很多提拔都不敢用他。这一回儿……”
事实上,按照他们来时所做出的承诺,这批人来到华北地区仅仅只是过来临时帮个忙而已。等到事情忙碌完以后,他们还是要返回满洲的。最初的时候,新川认为这只不过是用来敷衍他们的借口罢了,毕竟一旦到了华北,想要再重回满洲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然而,就在刚刚与成延进行交谈过后,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他们这群人或许真的就只是临时工而已。一旦华北派遣军利用完了他们,就会像丢弃一块破旧抹布那样,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打发回去。
“是啊,我也觉得我们在这里干不长,还要是要回满洲的。所以家兄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他的意思很明显,已经是第三次拒绝了华北派遣军司令长官的邀请,不想来这里趟这个混 水,就连松刚总裁也支持他这么做。”成延有一句话没跟新川讲,矢一更担心他前脚离开了满洲,华北又站不住脚,再想回满铁可就没有他的位置了。
“你有一个好兄长为你铺路搭桥,只要一切听他的就行了。”新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本以为这次村山矢一因为成延的关系,特意为自己谋得了普兰店站长这个职位,但谁能料到竟然赶上了战事爆发这样的意外情况。如果运气好能够顺利晋升为中佐,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可若是无法如愿以偿地升职,那么恐怕等自己再回到满洲时,就很难像之前那样轻松获得这么好的职位了。毕竟此次从满洲调派到华北地区的干部多达数千人之多!倘若真的不幸被打回原地,那么到时候必然会引发一场激烈的职位争夺大战啊!想想都觉得可怕!
“老弟,你马上就要结婚了,如果村山部长亲自来主持婚礼,一定要介绍我一下,我怎么说也要感谢他帮忙。”
新川心里很清楚,他必须要继续讨好村山家族才行。尽管目前庄深少将是他们的后盾,但实际上这个所谓的“靠山”并不是那么可靠。毕竟,庄深所处的职位权力如此之大,华北派遣军绝对不会容忍一个外来者长期占据这样的高位。
新川明白,这种情况下,他们不能完全依赖庄深少将,还得寻找其他更稳定的支持。只有通过与村山家族保持良好关系,才能确保自己和组织的利益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因此,他决定要不遗余力地巴结村山家族,尽可能地争取他们的好感和支持。
“好的,现在事情太忙,我已经跟小关讲好了,年底这个假期一结束,她那里也就辞职了,然后随我来到天津,结婚,家兄一定会来的,如果他们没有时间,我们的婚礼也要推迟到他有时间再举行。”
毕竟是“亲弟弟”的婚礼,而且这个婚礼还具有一定的政治意义,村山家自然希望能够办得热闹些。之前成延的归宗仪式末能回到濑川举行,已经让人感到遗憾了,这次他肯定会亲自前来。此外,这场婚礼对于村山成延来说也是一个拓展人脉的好机会。
至于成延和关静珊,他们决定将这场婚礼变成真正的婚礼,而非像其他人那样只是假扮夫妻。经过一年多的相处,两人对彼此都没有什么反感,反而认为这样以后相处会更加方便。然而,这样一来,他们需要举办两场婚礼:一场只有他们的同志知晓,简单朴素;另一场则无需多言,那便是由村山家族主持的那场盛大隆重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