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关利益的事,于他而言就是人生道路上的必需品,虽然重要,但是却这么明目张胆的去利用她的信任。
想到这些,他的内心是一阵的揪痛,苦不堪言的感觉。
“唉,那就好,你们姐妹关系能缓和一些,我也算是放了点心了。”苍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十分的意味深长。
那只被握住的手更是用力的抓住她的手心,一瞬间,一股紧迫感向她袭来。
她随即怔了怔,呆呆的盯着他看了几秒便点了点头,不再说些什么话。
此刻,周围的气氛十分的沉重,好像空气中混杂了什么东西一样,让他们有些透不过气的感觉。
半响,两人平静的坐了一下会后,他突然间又开口了,一双期待的眼神好像在乞求着什么一样。
“小菲啊,既然你跟沫汐的关系有些好转,那你到时候能不能帮爸爸在她面前说些好话,爸爸也希望到时候能好好的跟她见上一面!”声音很是深沉,甚至跟年龄有些不符的感觉。
那双充满着期待的眸子在这一刻看有少许的湿润,好像哭泣过的样子那般,让人心生怜悯。
她又是一顿心疼,恨不得马上就点头答
应他的话,但是现在的她却犹豫了。
微微皱起的眉头越发的深陷,如同一个不被外界所打扰,而正在认真思考的人。
盯着他看的眸子已经没有勇气再抬上来了,内心的纠结给不了他一个准确的回复。
“爸,我……我不是不想替你说话,而是……而是……”声音停顿,语气显得异常的艰难。
见她这样,他眉心上该有的期盼与和蔼在一刻被消磨殆尽,像极了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十分的有气无力。
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姚沫汐那么的恨他,连一通电话里面表露出来的尽是骂声,哪里还有他的一丝容身之地呢?
就因为这样才让蒋毓菲去跟她接触的,哪里想到结果是越来越坏。
但即便这样,他也还怀着啊一丝的希望,所以又立马对此表现出可怜的一面。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明白的……”沧桑无比的语气让人看出了他坎坷的一面。
粗糙的手重重的拍打了几下蒋毓菲的手背,随后就是一副想要站起来的样子。
见状,她忙扶住了他。
“爸爸!您别这样,姐姐虽然对你的态度不好,但这不过是一时的而已,您应该
抱有积极乐观向上的态度才是啊!您这么消极,就算我到时候为您说话了,那不过也是白费。”心急口快就是一顿流畅的语言。
他听闻,肢体动作一下子就停止了下来,双目尽是期待光芒的深深看着她。
“小菲,你,你真的愿意为了爸爸在你姐姐面前说些什么话吗?!”
她松气,随后又点了点头。
“嗯,放心吧!我一有机会就会在她面前提起您的,所以您别老是在我面前病恹恹的样子的,要是被外人看到还真的以为您生了什么大病呢!”
他噗嗤一笑,随后抬手轻轻摇摆了两下,整个人看似有些激动的样子。
留下岁月痕迹的蜡黄色脸庞布满了皱褶,像一张老旧发黄的白纸被折叠过很多次一样。
“我上年纪了,不比你这种年轻人,说不定我哪天就真的生了场大病呢?不过有你这个乖女儿陪在身旁我也就知足了。”
“不许胡说,爸爸您还年轻着呢,身强力壮的,不会生病的!”语气加重,下一秒就倾斜脑袋在他肩膀上。
嘟着嘴巴的样子好似生气的样子。
他亲和一笑,随后伸手抚摸了几下她的脑袋瓜子道:“好了,
好了,爸爸也就是开玩笑的,爸爸心底唯一的愿望就是尽有生之年好好的补偿沫汐,希望能跟她冰释前嫌。”
她没有再回话,只是附和着露出了一个无意识的微笑表情。
夜晚,该是入睡的时候,但她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个人睁大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窗外,似在空对月,却使她自己更是心烦意乱。
脑海中充斥的全都是蒋业钧说的每一个字,让她感到万般的艰难与痛苦,就好像身心被什么东西给吞噬了一样。
那种感觉让她十分的恐惧。
多日的相处,在她看来,姚沫汐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女人,嘴巴上强硬的不得了,但是神情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自己与她相处的时候都十分的坎坷,怎么再可能说出父亲的名字呢?
无非是增加难堪罢了。
但是内心又不想毁了蒋业钧那一生中最强烈的愿望。
她叹气,最后狠心蒙被子上头,想要忘却今晚的种种。
单纯善良的她总是不明白人性的残忍,更是以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诚的,又怎知他在背后打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