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些都不够说服他吗?作为作为一个生意人,要的不是利益不是好处吗?
如果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么收购就是他个人的私自行为了,这样的举动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何必呢?因为一个韩澜吗?呵呵,都已经解释的不止一遍了,还要重复个多少次才能听得懂。
若真是自己心中所想这样,就是自己害了韩澜,明知事情是冲自己来的,却没有办法能阻挡风暴的袭来伤害无辜的人。
准确来说,韩澜大概是最不应该受牵连的那个了,一切还是怪自己没有说明立场。
回过思绪,她咬了咬嘴唇,眼神冷漠无比。
“那你还想怎样,杂志社不让收购你就实行打压吗?将我们逼上绝路?”言语中充满了愤怒,但就是没有办法能真的发泄出来,一切都显的那么无奈。
纠结了许久的双眼最终还是变的空洞无比,仿佛深渊那般深不见底,也不知道下面究竟是怎样的一片,只觉得,好孤寂。
情绪多变的她让他担心,此刻是对她心疼,但更多的是不值得同情,如果她不是为了杂志社而来。
这个女人究竟跟那个韩澜
有多纠葛不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的底线。
他气打一出来了,目光似一把利剑,刺穿她的心脏,让她痛不欲生。
如果眼神真能杀人,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她都不知道重生了多少次,就好像一个轮回,每一次都要经受那种伤痛。
这样子的重生更让人绝望,旋转在一个边缘来来回回,真是可怕。
“不干涉到你的事也非得要多管,呵呵,是那个叫韩澜的人给你了好处吧?要不然你会这么尽心尽力!?”
“这是我的工作,你不要随便就侮辱,不要以为工种低贱的,你就可以随便污蔑了!”她立马反驳道。
但就是这句反驳彻底惹怒了他,话说的不明显,她就真不明白气起的原因了。
“不是我说的那样,那就是你跟韩澜……”话到一半就停顿了,似乎是触碰到禁区了。
他不明白姚沫汐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心甘情愿为那个韩澜卖命,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起那段闹绯闻的日子,再联系起收购这件事,他的怒气就更是燃不尽,两人又怎会是单单的上下属关系。
别说是自己,随便找一个人也不相信。
“呵呵,姚沫汐,既然不是你们老板安排你过来的,那你何必出头过来哀求说服我,你的工种依旧是你的编辑,一切没变不就好了吗?”隐忍的怒气,其中还夹杂着十分的不满。
“我什么都没变,但是有些人却会因为你的收购丢饭碗,想着我之前也好好考虑着别人。”
“你先顾好你自己,我真生气了,后果你可要承担,收购杂志社的事情会加大进度。”
“你……!那就随你,我话已经说尽了,我也料到了,我只是在浪费口舌而已。”
说了那么多没有办法去改变他的心意,即便再继续下去不过也是徒劳而已,没有结果的事何必强求呢?
趁着还能全身而退的时候就离开才是最理智的做法,不必到最后两人弄的伤痕累累。
含着泪眼的她稍稍的仰起了四十五度的角,希望这样能让眼泪憋回去。
只是伤心还一直停留在心底,即便是九十度的角都没有办法能让眼泪听话,反倒是憋的久了成心伤。
做做样子也好,也好……不让他看见。
许久,她眸子看向了自己被抓住的手腕终于开口了。
“放开我吧,我该离开
了。”想要挣脱,但发觉越被抓紧,最后反倒弄疼了自己。
扭曲的脸庞让她有些不淡定,锁紧眉头不住的死盯着他,像仇人那般有着不可原谅的往事。
“顾博晟,你干什么!?放开我啊,既然谈不成,你也不该……”
“是谈不成还是你不愿意谈下去!你一次次的不将我的话放在耳内成习惯了?”
“我,我没有……”委屈的哽咽了起来,哭腔充斥了她的声音。
华美微的在场都没有这般激烈过,倒是一个韩澜直接就成了根导火线,还是最根本的,一点燃就爆。
自己再也没有力气争吵下去,好累的声音不停的在脑海中由小而大声的在呐喊着,这一刻好像爆炸。
眼角也湿润了一大片,脸颊的泪滴也顺着低落在地上。
本是干燥的地板,在她面前站的那一块好像下过雨那般,行成了对比,越发汹涌。
他又一次惹哭了她,这次的无声更令人措手无策。
她抖动的身体已经说明了在这里受的委屈跟苦难都随着这次的落泪而诉说出来,使人同情。
这次又该怎么办?
再次燃起的怒火都已没有了威力,犹如一桶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