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大伯温声说:“琴琴,那你先在家睡着,爹去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姜琴微微扯了扯唇角,似是不相信姜家大伯能讨回公道,又似感激的一笑。
姜家大伯怀着复杂又愤怒的情绪去村东头找姜鱼儿去了。
只是他敲门敲得手都痛了,里面就像是无人一样,寂静无声的。
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人来给他开门。
“琴琴她爹,那你不用敲小鱼儿家的门了,他们是不会给你开门的,赶紧走吧,你站在这里等也是瞎等。”
姜家大伯阴沉着脸往身后看了眼。
语气不善地说:“我敲我的门,要你多管闲事!老子就不信敲他个一天,他们还不来给老子开门!老子可是她亲大伯!”
路过的村民本是善意地提醒,一看姜家大伯的脸色和不善的语气,撇着嘴扭身就走,连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
但一走进村子里,就开始找村里几个大喇叭吐槽起姜家大伯有多坏,多不识好人心。
姜家大伯一敲门,直敲到天黑,手都敲肿了,大门也没有丝毫要开启的动向。
他起先还气得全身冒火,渐渐地被东北风一吹,整个人都冷得打哆嗦。
再加上天色晚了,他又没吃饭,所以就直接冻僵在大门口了。
屋里的姜鱼儿和彭阳听到敲门声了吗?
那自然是听到了的,只是谁也不去理会。
本来刚开始的时候姜鱼儿让彭阳出去看看,
一听到姜家大伯不善的语气,直接来了个听不到,更别说是开门了。
夫妻两人也丝毫没有思想负担的吃完晚饭就钻了被窝。
直到翌日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大门被三长两短的声音敲响。
而彼时的姜鱼儿刚放下吃早饭碗筷。
彭阳出去开门。
姜鱼儿套了个外套和棉裤,端着碗筷往厨房走。
“鱼儿,碗筷放到水盆里,我来洗。”彭阳喊完丢下姜家大哥,快步走向已经走到厨房门口的姜鱼儿身边。
姜鱼儿把碗筷放到厨房的水盆里。
彭阳跟着走进厨房。
“鱼儿,你先去跟大哥说话,我一会儿就过去。”
姜鱼儿望着彭阳笑容甜甜蜜蜜地说:“嗯,辛苦老公了。”
彭阳翘了翘唇角,伸手捏了下姜鱼儿的小蛮腰,低头快速地啄吻了下她水润的红唇,哑声说:“今天早上充满了电,老公一点也不辛苦。”
姜鱼儿娇嗔地睨了眼彭阳,伸手扒开他搂着腰的大手。
也就在此时姜家大哥也来到了厨房门口,
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两人还未收回的拉丝眼神。
都是过来人,谁还不懂这些个眼神 是因为发生了什么。
姜家大哥转身看着院子里的雪,刻意清了清嗓子。
“大哥,早饭吃好了吗?我们这里还有。”
姜鱼儿带笑的声音率先响起。
姜家大哥转过身去,也笑着说:“大哥吃过了。”
“嗯。”姜鱼儿应了声,又道:“那先进屋再说话, 外面冷。”
姜家大哥笑着应了声。
两人到屋里的炕上坐下。
姜鱼儿泡了两杯麦乳精,一杯自己喝一杯递给姜家大哥。
姜家大哥端着热乎乎的麦乳精抿了一大口。
有些亢奋地说:“昨晚上大伯被人从大门口抬回去了,人冻的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大娘刚刚跑到老族长那里告爹的状,让咱家赔钱给他们,老族长连搭理都没有搭理他们。”
姜鱼儿心想:姜家的那个老族长看起来是个挺正义的人。
倒是没想到居然连搭理都没搭理。
就连象征性的询问他们一句都没有,
这点是真有些意外。
姜家大哥没等姜鱼儿说话,就好像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一样。
他直接说:“鱼儿,你不知道,以前老族长家不是有一个孱弱的小孙子吗,他忽然有一天从床上爬起来说想吃肉,”
“老族长就让几个儿子上山找找野物,结果找了几天什么都没找到,他没办法了,家里又穷的一分钱都没有,”
“那个时候别说是肉了,就是连粮食都没有,最后没办法,老族长就跑遍全村,可谁家也没肉,唯独大伯家传出来肉香味,”
“他就去讨了,结果被大娘羞辱了一番,老族长最疼的就是那个小孙子,眼看着是小孙子的弥留之际了,”
“他不忍心让小孙子死的有遗憾,就给大娘跪下磕头,结果还是什么都没给,大伯就坐在旁边一句话都不说,老族长差点气过去,”
“第二天我和爹在山上抓到一只瘦弱的田鼠,就让娘烧了我们端过去,”
“但那个时候,老族长的小孙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