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庆国一个一米八几又干惯农活的壮实汉子,想跟姜冬这个一米六的女人计较的时候, 她肯定是不可能能从他手里拿走东西的。
两人直闹到河边,姜冬也没能把衣服和糕点从熊庆国手里抢出来,也更没有说服他。
最后姜冬只得含泪听熊庆国的话,老老实实把手里的瓦罐连带黄金扔到小河里,这才保住了她的棉衣和糕点。
熊庆国目的达成,回去的路上自然十分老实的听着姜冬碎碎念也不敢说话。
接连三天平静的日子过去之后。
这天中午,姜鱼儿和彭阳两人刚吃完午饭,家里的大门就被三长两短的敲门声敲响了。
姜家大哥一进门见到姜鱼儿,就着急地说:“小妹,你跟我回家劝劝爹和你二哥吧。”
“他们俩现在都主张要把小麦从族谱中逐出,我和娘想着小麦年纪毕竟不大,还可以教一教,一旦逐出族谱,她以后在姜家村会抬不起头。”
姜鱼儿倒不惊讶,她问:“昨晚你们逮住姜小麦了?”
姜家大哥点头说:“是,她还在厕所门口撒了一把黄豆。”
他说完看了眼姜鱼儿和彭阳的神情。
姜鱼儿微微挑眉,又问:“那她有没有交代是谁让她这么干的?总不至于全是她自己的主意。”
“我和娘也是这么想的,可无论二弟怎么打她,她就是一口咬定,她只是因为嫉妒你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故意吓唬她……”
姜家大哥说着顿了顿,又道:“就是因为觉得不像是她自己的主意,所以娘才让大哥来找你,让你去跟爹说说,要不要再给小麦一次机会,爹他最听你的话了。”
姜鱼儿没怎么想的就直接说:“大哥,我已经出嫁了,像这种事情,我就不再单独过问了,这不合适,邻居知道了也会说嘴。”
“如果你非要过问我意见的话,那我的意见就是,我都听爹的。”
姜家大哥当然明白姜鱼儿不表态就是表态了。
就算是不明白,这最后一句听爹的,那也是说的明明白白的。
“小妹,你有没有想过你二哥……”
姜鱼儿挥手打断姜家大哥后续的话。
“大哥,我想爹和二哥一定是考虑清楚了,姜小麦才六岁,一个六岁的小孩为了口吃的,就可以去害人,”
“不管是不是别人教唆的,她能做出不声不响的连续吓唬孕妇一个月,这样的人长大了只会是祸害。”
别说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了,就算是一个成年人害人的时候心里也会有负担。
行为上也会暴露出来一些不正常的情绪或者动作。
如果不是没人怀疑了,姜小麦又有前车之鉴,那谁也不会怀疑到一个六岁的孩子身上。
她现在只想吐槽一句。
丫的,姜小麦怕不是恶鬼转世的吧?
一直没插话的彭阳见姜家大哥还想说。
于是接着说道:“大哥,现在城里根本没人会在意族谱了,所以除不除名只有咱们这个小山村的人还在意。”
“换句话来说,就是让爹和二哥心里坦荡些,以姜小麦目前所表现出的性子,如果不除名,将来她犯了什么大错误,爹和二哥会觉得愧对列祖列宗。”
“哎——”姜家大哥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罢了。”
他们家这一支,现在只有他媳妇儿肚子里的孩子了。
只希望他们娘俩平平安安的,他和老二子嗣艰难了些,就看老四了。
等姜家大哥离开以后,姜鱼儿和彭阳也上山溜达着玩耍去了。
等两人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许久没见的姜琴被姜家大娘扶着鬼鬼祟祟地膜拜着他们家上锁的大门……
两人悄悄地靠近,就听姜家大娘说:“琴琴,这么摸着姜小鱼家的大门,真的好受些吗?”
姜琴就像是抽了大麻一样,整个人十分享受的眯着眼睛轻轻地应了声,“嗯。”
那副销魂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是在抽大麻,就是在被人。
姜鱼儿身子一哆嗦打了个寒噤,她苦着脸说:“好恶心啊。”
彭阳伸手揽住姜鱼儿的肩膀,冷声对姜琴和姜家大娘说:“滚!”
姜家大娘和正自享受的姜琴冷不丁的听到一声厉喝声都被吓了一跳。
他们母女俩倒是默契地同时回头看向姜鱼儿和彭阳。
“说话那么大声干什么!吓了老娘一跳!”
姜家大娘拍着胸口说完,又望着姜鱼儿,用命令的语气说:“姜小鱼!你回来的正好,快点把门打开,扶着大娘进去,我跟你姐这都站累了,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你们来上哪里鬼混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眼看着彭阳要发火,姜琴赶忙笑着抢先说:“小鱼儿,你别听我娘瞎说,我就是来看看你,我们不进去打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