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大嫂轻轻拍了拍胸脯说:“这就好,我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呢,你当时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有些不可置信,天下间居然还有借运这种稀奇的事情,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姜鱼儿说:“这种事情也不算多稀奇,只是少有人懂。”
而且也没几个术士愿意帮人做这种事情,不光遭到报应,被破解之后还会遭到反噬。
也不知道姜琴跟这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十几年前的姜琴用钱去收买对方不太可能。
那个年代的话,很可能是给了吃食一类的,或者帮了那个术士……
“鱼儿?鱼儿在想什么呢?是有什么事吗?”
姜家大手伸手在姜鱼儿面前晃了晃。
姜鱼儿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说:“没事,我就是在想姜琴背后的术士。”
姜家大嫂说:“昨晚娘说这几天她仔细回忆了下,说是最有可能的就是十几年前来咱们村后山上的一个疯子。”
姜鱼儿给了个愿闻其详的表情。
姜家大嫂下意识地身子往姜鱼儿身边歪了歪,一副要说秘密的神情。
“就是以前后山村来过一个疯子,那个疯子整天说些什么后山村的风水在龙尾部,本来还不错,但是有个什么恶煞,疯言疯语的,”
“具体是什么娘说她也不记得的了,不过那个时候也没人相信他说的话,后来就突然消失了,也没人在意他去了哪里……”
等姜家大嫂说完,姜鱼儿沉思了一会儿,说:“那有可能,我等会回去把这个消息跟彭阳说说。”
看看能不能从这方面调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如果能调查出来,那姜琴就不用让她蹦跶了。
现在人都不能动了,还想着害人呢!
姜家大嫂敏锐的察觉到,“妹夫在调查姜琴吗?”
姜鱼儿看了眼姜家大嫂,说:“就是在查她背后的这个术士,只是一直都没有什么有进展的消息。”
姜家大嫂说:“我晚上再跟娘打听打听消息,看看娘能不能再多回忆一些消息。我是真没想到大伯一家居然这么坏,我看姜琴和铁铲这样子就是报应!”
活该姜琴现在躺床上不能动,小的时候心思就那么歹毒,长大了能好到哪里去!
怪不得她觉得姜琴有时候很怪异,原来是心里和表面是两种脸。
姜鱼儿心说:你知道的这点倒霉算什么,好戏还在后面呢。
夜间,村东头的大院里一场激烈的运动结束之后,
姜鱼儿窝在彭阳怀里把下午在姜家大嫂那里听到的消息复述一遍。
彭阳沉默了一会儿,半坐起身把姜鱼儿搂在怀里,“鱼儿,我跟你说件事。”
姜鱼儿懒洋洋的应了声,“嗯。”
彭阳大手抚摸着姜鱼儿柔软的秀发,沉吟道:“我觉得姜琴像是重活了一世。”
“嗯,嗯?”姜鱼儿应了声之后,立即反应过来,她微微撑起身子,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想的那个意思?”
不是她想的那个可能吧?但她怎么觉得这么可能很有可能。
因为细思姜琴平常的反应和说过的话,说她是重生的似乎一点也不奇怪。
她之前还在心里好奇过,怎么姜家村这边的人这么新潮,
在普遍都喊娘的时候,很多人都喊妈或者是妈妈。
本来她还以为是姜琴跟城里人学的。
但现在越往这边想,就越觉得姜琴的所有表现,都在诉说着她是重生来的。
彭阳捧起姜鱼儿的小脸,看着她的眼睛,微微点头说:“重生你知道吗?”
姜鱼儿坐起身子,脸上的神情有惊讶有恍然大悟,又有原来真的如此。
她沉默了两分钟之后,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彭阳,你怎么知道姜琴是重生的?”
难道彭阳也同样是重生者?或者是算出过什么?
彭阳伸手把姜鱼儿重新抱进怀里,说:“我……”
‘嘭嘭嘭——’
忽然几声急促又响亮的敲门声打断彭阳想说的话。
彭阳不管敲门声,接着又说:“我是……”
“嘭嘭嘭——”
敲门声更加的响了。
姜鱼儿伸手推了推彭阳,说:“你先去开门看看什么事,等回来再跟我说也是一样。”
彭阳沉默了片刻,应了声,“好。”
他想把他的事情都跟她讲讲。
这个事情肯定不是几句话就能说完的,先去打发了敲门的人再说。
等彭阳出去开门之后,姜鱼儿躺在炕床上发散思维的想着待会彭阳会说的话。
如果彭阳也是重生者,那他为什么要好好的军官不做,跑来当知青?
难道只是因为想要清净?看淡世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