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姜鱼儿三人就在厂子里转了转,到了该做饭的点,三人就回了黎家。
黎母帮着黎草在门口的小炉子上做着饭。
姜鱼儿则是在旁边帮忙摘着青菜。
等三人合作着把饭菜做好,黎家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回来吃饭了。
程父和程母都还算客气地跟黎母打了招呼。
黎家的人洗好手就各自坐好。
桌上整整烧了四菜一汤,一道凉拌黄瓜,一道辣椒炒腌肉,一道蒜苗炒腌肉,一道肉沫炒南瓜,还有一道番茄青菜汤。
这些菜全都是黎母带来的。
因为程家和这个时候大多数的人家一样,家里的食物全由程母把持着。
没有她的钥匙,黎草根本拿不到东西。
程家人都入了座之后,饭桌上只剩下一把凳子了。
黎母和姜鱼儿就站在门边。
程宏志察觉到情况之后想站起身让黎母坐着。
程母咳嗽一声,程宏志提起的屁股又放了回去。
程母对程芳玲说:“芳龄,你站起来给客人让座。”
程芳玲不乐意,“凭什么让我让座,我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
程母微微板着脸说:“你就给客人让一次怎么了?亲家母又不是经常来,还能天天让你让位不成!你是年轻人,站起来吃饭。”
程芳玲还嘴道:“我就不!你怎么不让我哥让,这又不是我岳母,是他岳母。”
眼看着程家的人要吵起来,黎母不愿意因为自己给闺女儿添麻烦。
有些局促地说:“没关系,不用让,我站着吃饭挺好。”
“你凭什么说没关系!我本来就不用让,你又不是我岳母。”程芳玲嚷道。
黎草微微红了眼睛,拉了黎母坐到自己平时坐的位置上,然后伸手牵住姜鱼儿的手。
程宏志要站起身把位置让给姜鱼儿坐。
程母大力的清了清嗓子,说:“宏志,你是男人,怎么能站着吃饭,给妈坐好!”
程宏志为难的看了看黎草,然后就坐着不动了。
姜鱼儿看着程家一家几口人,想替黎草说两句。
但又怕自己说重了话,到时候反而激大了她和程家的矛盾。
而且看黎草和她丈夫的感情也挺好的。
黎婶子这么有发言权都没说什么,所以她也不好说什么。
“草儿,站着吃就站着吃吧,站着吃我还能多吃点呢。”
本来姜鱼儿只是逗黎草的话,却因此被程芳玲嘲笑。
“你是没吃过饭吗?!还站着多吃点,你当粮食不要钱啊。”
姜鱼儿动了动唇,实在没忍住,反讽道:“对啊,自从草儿结婚之后,我就没去黎婶子家吃过饭了,确实想念她种的蔬菜和腌肉的味道,
待会你尝尝就知道了,黎婶子的手艺那是一绝,我爹前几天来县城开会,带回去一块咸肉回去,那味道,连黎婶腌肉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姜鱼儿这几句话,看似玩笑听不懂程芳玲的嘲笑,实则就跟扇程家人的脸差不多。
人家来看女儿,结果你们程家人让人家吃的是自己带过来的肉和菜,还打算让人家站着吃。
最后那句更是隐隐地威胁,我爹经常来县城开会。
那就是直接挑明点名她爹是受领导重视的官。
而且经常往返县城和村里,如果黎草受了什么委屈,他们是随时能知道。
并且也表明了她就是黎草的后盾。
你们欺负人之前也要先掂量掂量。
程家人虽然看不起一个小小的村官能成什么气候。
但说他们对待亲家不好,那就不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家以后还怎么见人!
只见程母把筷子‘啪——’的一声,放到桌子上,问黎草,“草草,这桌子上的饭菜,都是你娘拿过来的肉和菜?”
黎草低着头点头说:“是。”
要不是她娘拿过来的,她上哪里做得出这么多菜。
程母立刻不高兴地训斥,“咱家是没有肉和菜吗?你为什么不拿咱家柜子里的?!”
“现在让人抓着话柄,还以为是我苛待了亲家。实际上却是你这个女儿自作主张!旁人要是知道,你让我怎么跟人家解释?!”
黎草本来心里就一直在忍着,刚刚听懂了好朋友是在给她出气,也不想再忍了,否则都对不起小鱼儿。
她从嫁来这里的第二天就在听婆母阴阳了。
婆母要是舍得让她用家里的粮食招待他娘,也不会刚刚她找她的时候,她刚好出去办事了。
明显就是不想让她用家里的菜招待她娘,特意跑出去的,当她不明白啊。
吸了吸鼻子,小声说:“妈,咱家柜子的钥